牛犇說著，從口袋拿出手機。
幾人站好，在牛犇的倒計時下，互相對視一眼。
按下快門的那一刻，除劉明旭外，離鴿他們默契地喊了一聲：離～
牛犇看著螢幕裡的照片，氣不打一處來。
這年頭，孩子叛逆不好管。
他的本意是拍下照片發到高一年級的家長群裡，當做典型，公開處刑，也好讓其他家長告誡自家孩子。
可照片裡，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地畫著搞怪的圖案，在沒心沒肺的笑容相襯下，讓牛犇總有一種這是對他們的獎勵，而不是懲罰的感覺。
但作為一根老油條，他的面上不顯。
敲打著鍵盤，編輯好全年級通報的文案，把照片發到了群裡。
然後，非常狡猾的艾特了他們各自的家長。
等一切做完，牛犇覺得懲罰的程度還不夠。
於是，眼波流轉，想到一個好主意，
“你們幾個再寫份檢討，寫完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挨個讀。”
顧一恆不幹了，“啊？牛主任。你這照片都拍了，怎麼還另外的懲罰？”
牛犇看著面露苦色的顧一恆，以及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快的其他人，瞬間心情大好。
“就這麼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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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課間
離鴿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拿出來解鎖，就看到了秦思懿的訊息。
想來也是，照片的事肯定所有家長都知道了。
「阿離，上課還是得好好學習的。」
「玩遊戲，下課玩就是了。」
一分鐘後
「阿離，這照片拍的不錯啊」
「要不要媽媽儲存下來發給你？」
「圖片」
離鴿把訊息看完，笑著回覆了秦思懿。
「謝謝媽媽」
「愛你呦JPG」
這邊，段寒升工作的間隙，拿出手機。
以為是工作夥伴發的訊息，沒想到自己被年級主任艾特了。
點進去，看到“年級通報”四個大字，心裡咯噔了一下。
可在看到照片裡，段熙沅肆意的笑時，擔心和緊張一下子不復存在。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自己女兒這麼開心的笑容了。
只要她開心，什麼都好。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看完後段寒升恭敬地回覆了訊息。
“小離，你們被老牛抓了？”
陸瀟瀟推門而入，坐到段熙沅前桌。
離鴿停下寫檢討的筆，悲催地點點頭，“是啊，還得寫篇檢討。”
“你怎麼知道的？”
陸瀟瀟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手機，作為一個合格的網蟲，考完試她時刻線上。
“有人把老牛在家長群裡發的照片，貼到了論壇上。”
“然後，引起一陣熱議，還開了個新的話題。”
「關於我與老師鬥智鬥勇的二三三事」
“牛，現在大家的吃瓜速度快的一批。”
顧一恆滿身怨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他最討厭寫檢討。
自己連語文作文都是拼拼湊湊的水平，更別提寫檢討了。
眼神瞟到前排靠著牆，氣定神閒休息的袁梓瑜，不解地問，
“瑜哥，你寫完了？”
“恩！”
袁梓瑜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悶哼了一聲。
“怎麼寫這麼快？”
離鴿感嘆道。
聽到離鴿的聲音，袁梓瑜睜了一隻眼，語調懶懶的，“又沒說多少字。”
一句話，醍醐灌頂。
老牛隻說寫檢討，但沒規定多少字啊！
顧一恆激動地抱拳，“謝謝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