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離鴿睜開睡眼,輾轉醒來。
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嘶~”腰腹間的酸脹感傳來,眼底瞬間罩上一層霧氣。
緊接著,胸口處也傳來一陣酥麻。
全身如同散架了般,碰哪兒哪兒疼。
她揪了揪被子,心底莫名竄起一團火。
袁梓瑜這個天殺的,沒開過葷嗎?!
昨天折騰到半夜,裡裡外外被人啃了個遍。
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甚至連袁梓瑜抱著她清洗都沒有記憶。
“阿離,醒了?”
門口傳來男人的聲音,離鴿鬧脾氣地沒有搭話。
隨即,空氣裡飄過一陣香味。
這味道離鴿很熟悉,是她最愛的皮蛋瘦肉粥。
可…
她現在在生氣,才不會因為一碗小小的粥而妥協。
床上鼓起的小人依舊背對著他,袁梓瑜寵溺地搖頭輕笑,抬腳走到床邊,
“老婆~”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些撒嬌的意味。
一下子,昨晚的記憶席捲而來。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袁梓瑜把她抵在浴缸的角落,誘哄著讓她喊他“老公”。
她抵不過,只能妥協地、弱弱地喊了聲“老公”,可是身前的人並沒有放過她,反而動作更加激烈了。
想到這裡,離鴿的兩頰早已爬上了嫣紅,像熟透的西紅柿一般。
“吃點粥,墊墊胃。”
袁梓瑜眼含蜜意,撫上小姑娘的頭髮,柔聲道。
離鴿不為所動。
袁梓瑜自知理虧,他思忖了片刻。
然後,把粥放到了床頭櫃上,兩隻手託著她的臉蛋扭了個面。
以一種彆扭的姿勢,使離鴿的身子背對著他,而臉蛋正對著他。
“生氣啦?”
他溫柔地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顆不含情慾的吻,“我下次剋制一些,好嗎?”
聞言,離鴿瞪了他一眼。
兩腮被他的手掌擠出一小坨肉,說話時有些含糊,“哼,騙子。”
哪次不是說剋制一些,可每到那個時刻,任憑她怎樣求饒,他都聽不進去。
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離鴿覺得在床下他們說的話也得細細甄別。
聽到這話,袁梓瑜不氣反笑。
俯身抵住離鴿的額頭,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她的臉側,“昨天那麼辛苦,再不吃飯胃會受不了的。恩?”
離鴿:…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她還沒有動作,袁梓瑜就不厭其煩地叫她,“吃嘛~老婆~”
“老婆~”
最後,終是頂不住他的撒嬌,離鴿坐起身,任由袁梓瑜拿著勺子喂自己。
粥吃到一半,床邊的手機鈴聲響起。
“晚晚?”
“阿離?”
“你嗓子怎麼了?這麼啞?”
“哎呀!我就說…”電話另一頭,莫晚很懂地拍了下大腿,欠嗖嗖地說,“昨晚很辛苦吧~”
“?!”
離鴿搶過手機,羞憤地嘴巴跟著打結,“什、你說什麼啊?不是、沒有!!”
剛才因為離鴿沒力氣,是袁梓瑜接的電話。
而且,他開的擴音。
聽到這話,袁梓瑜本就抿著的嘴,咧得更大了,明目張膽地調笑她。
離鴿睨了他一眼,關掉擴音,“找我有什麼事嗎?”
“都快中午了…”
“我去!”莫晚突然反應過來,驚訝地捂住嘴巴,“都中午了,你嗓子還這麼啞,看來昨晚真的很辛苦呢~”
“晚晚!”離鴿嗔怒,“說正事!”
莫晚吐了吐舌頭,不再繼續,斂起神色問道,“咱們約幾點的飯啊?”
離鴿清了清嗓子,“晚上行嗎?我請你們。”
她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卻一推再推。
“嗐!說什麼請不請的。你好好休息就行…不要太辛苦喲~”
“晚…”
嘟嘟嘟…
像是怕離鴿問罪一般,莫晚說完逃跑似的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喝嗎?”
袁梓瑜把碗重新端在手裡,舀了一勺粥,舉到離鴿嘴邊。
離鴿冷哼了一聲,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
誰會跟美食過不去,尤其是她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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