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盼娣和三個女孩商量,在附近找個賓館住一晚,用手機導航到一家最近的賓館。
雖然是最近,但也有十多公里的距離,等走到那天都快亮了。
去往賓館的打車費AA下來,閆盼娣花了5元,只剩83了,閆盼娣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省著點花了。”
奈何,賓館裡一間普通的大床房都要80元,平攤下來也要付20元,閆盼娣如實對三個女孩說“我沒那麼多錢了,你們住吧。”
老闆娘一聽雙眼放光,對閆盼娣說:“我們這裡還有旅店10塊一晚,來不來?”
閆盼娣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黯然的眼眸瞬時亮了起來,跟著老闆娘去隔壁屋拿被子和枕頭。
兩人出了賓館沿著賓館側面的樓梯上到二樓,一間七八平方米沒窗的屋子裡,五六張雙層床。
閆盼娣把錢掃給了老闆娘,老闆娘就下去了,關上房門,躺在床上閆盼娣睡不著,下樓,沿著賓館一側的人行道上散步。
“只剩73了,明天必須進廠賺錢,否則,沒錢花了。”閆盼娣在心裡為自己加油打氣,恢復了情緒,才回去睡覺。
那夜暴雨傾盆、電閃雷鳴,暴雨來得急又快,去得也快,之後是淅淅瀝瀝的細雨。
屋裡只有閆盼娣一人,頂上一隻小小的燈泡所發出的微弱光亮達不到下鋪,似乎把屋子分成了兩個世界。
上層是神仙住的天堂,煙霧飄渺、聖潔白亮,下層如幽深冥府,伸手不見五指。
掉進了深淵裡的恐懼感此刻正圍繞在下鋪閆盼娣心間,一宿沒閤眼,深怕被鬼抓去。
臉上掛著兩大熊貓眼,閆盼娣回了賓館,在收銀臺前,等三個女孩來。
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坐在收銀臺後面的老闆娘察覺到了,“姑娘,吃早飯了麼?”
閆盼娣知道自己沒吃早飯被老闆娘發現了,“沒呢,老闆娘,您幫我看一下行李,我去吃個早飯。”
出了賓館,閆盼娣找了個地方坐著,錢是萬萬不能再花的了,坐會兒就回去。
可這次,那人並沒有來接,而是讓閆盼娣和三個女孩按照他發的位置和電話自行過去,到了工廠打那個電話,就會來人接她們進去。
工廠依舊離得遠,四人打車AA下來,閆盼娣心在滴血,只剩50塊了,說什麼今天都必須要進廠。
電話打了過去,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進去找人力資源部,可是門口保安大爺不讓進,說什麼“外來人等不許入內”。
閆盼娣和三個女孩跟大爺據理力爭,放低姿態,“大爺,我們是來面試的,就讓我們進去吧。”
大爺寸步不讓,閆盼娣只好又打了過去說明原因,電話那頭的人讓閆盼娣把手機給保安接聽,大爺接了過去,聊了一會。
大爺終於放了行,閆盼娣和三個女孩進去了,人力資源部出來一人。
要帶著閆盼娣和三個女孩參觀參觀工作場地,看看各個崗位的工作內容,再分配崗位,“行李都先放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