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三界唯一的物質
“藍,藍染死了?!”
志波一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底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和浦原喜助以及溯風合作的原因,他十分清楚鏡花水月的真實能力。
早在數十年前,他就曾不止一次地見到過藍染的始解。
眼下的一幕,必定是幻覺!
一護察覺到了對手靈壓的消失,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藍染被神聖滅矢釘死在尖塔牆壁之上的樣子。
粘稠的血液沿著光潔的外壁,一路流淌著,直至滲入到下方的黃沙之中,將沙子徹底地浸染。
這一幕,不可謂不慘烈。
他的目光有些複雜,神色中多為不忍,似乎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自從進入瀞靈廷以來,他對這些盡職盡責的死神多有避讓,哪怕是被圍追堵截,依舊是沒有下殺手的意思。
就算是面對之前如野獸般瘋狂,刀刀致命的更木劍八,仍然選擇了在最後關頭收手。
可他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在成功之際居然將一位隊長殺死在了懺罪宮外。
神聖滅矢釘死的那道軀體,更像是在向護廷十三隊乃至整個屍魂界宣戰!
“藍,藍,藍染,隊,隊長……”
“怎麼可能,藍染隊長被殺了?!”
“入侵瀞靈廷的旅禍,你們該死啊!”
“藍染隊長,嗚嗚,我的藍染隊長……”
被志波一心打倒的死神隊士們接二連三地從懺罪宮出口處掙扎走出,第一眼便是看見了那懸掛在外壁之上的屍體。
短暫的震驚過後,轉而便是向一護等人破口大罵。
極個別對藍染特別尊重的死神,更是不顧自己的傷軀,強行向一護髮起了攻擊。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數個巨大的火團自天空之上呼嘯而過,徑直奔向了一護所在的位置。
面對這種程度的攻擊,他只是揮動刀刃般的靈弓,便是將火團擊作粉碎,彷彿螢火蟲一般散開漫天的火光。
志波一心見狀,當即也是顧不上太多,瞬步閃爍至一護的身邊,反手拉上自己的兒子,徑直朝著懺罪宮外的方向遠去。
“伯父,一護,等等我啊!”
志波巖鷲咬牙,邁動粗壯的雙腿,強行跟上了二人的身影。
當前剩下的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爾,根本無法將他攔下。
就在即將走出懺罪宮範圍的時候,志波巖鷲回頭望了望那高聳入雲的尖塔。
醒目的血痕彷彿畫卷之上最濃重的一筆,渲染了整幅畫卷,孤寂懸掛的身影於風中輕輕晃動著,令人不寒而慄。
志波巖鷲打了個冷顫,緊趕幾步消失在廢墟的陰影中。
瀞靈廷的地下管道之中。
一護等人躲在相對乾燥的區域,面面相覷。
“所以,你真的射殺了那位藍染隊長?”
志波一心目光波動不定,眼神之中充滿著懷疑的意味。
一護表現得有些悵然,聽到這話怔了一怔後,方才遲疑地點了點頭,略帶些許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之中響起。
“藍染他,很強……”
“哪怕沒有使用斬魄刀,依舊是釋放出了各種鬼道攻擊,鬼道彼此間相互配合交錯,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就連更木劍八,也沒有如此棘手。”
“因為傷勢還沒有痊癒的緣故,我只能爆發出最強的攻擊,粉碎了飛龍擊賊震天雷炮這一鬼道的同時,也是將貫穿了他的胸腔,徑直將其釘在了尖塔之上。”
從成為石田宗弦認可的滅卻師那天起,一護便遊走於黑暗之中,經常於夜晚上殺死各種入侵至志波醫院附近,或者威脅到人類生命安全的大虛。
可他從未殺死過任何一個死神。
哪怕來到了瀞靈廷中,也是極力地避免這一事態的發生,可終究是無法將這一信念貫徹到底。
初次失手,便將一位隊長給殺死。
這不僅僅是對志波一心等人造成了衝擊,更是讓一護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自我懷疑中。
志波一心見狀,沒有再過多地詢問細節。
他清楚自己兒子的秉性,這種情況下,一護不可能說謊。
但一護一直以來待在現世,從未和藍染惣右介有過任何的接觸,中了鏡花水月的能力更是無從談及。
那麼這也就意味著,那具被釘在尖塔上的屍體並非幻覺。
藍染他,真的死了嗎……
還是說,一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鏡花水月的幻覺所迷惑,他們所看到的的一切,不過是藍染偽造出來的假象。
志波一心突然有些迷茫了。
以他的見識和腦子,根本無法判斷出真相。
哪怕是想破腦袋,也不過是得出相悖或者邏輯根本無法自洽的結論。
“老爸,我做錯了嗎?”一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的意味。
志波一心伸出大手,用力地揉了揉一護的腦袋,最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沒錯,錯的是這個操蛋的世界。”
“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情會有其他人去處理的。”
說話間,他抬首望向了深邃黑暗的通道深處,目光遙遠,一直蔓延至九番隊隊舍的方向。
…………
入夜時分,瀞靈廷大亂。
來自懺罪宮的訊息傳出,直接讓整個護廷十三隊都沸騰了起來。
以雛森桃為首的五番隊隊士,當即捨棄了守衛的轄區,一頭闖入到了瀞靈廷的各個區域。
其兇悍瘋狂的氣息,甚至一度讓人以為這是十一番隊的隊士。
在得知藍染遇害的第一時間,雛森桃險些原地崩潰,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仇恨已然徹底地佔據了其全部心神。
她獨自前往四番隊求證,見到的,也只是一具被白布蒙上的冰冷屍體。
極致的悲痛之下,雛森桃發瘋般的穿梭在瀞靈廷中,勢要尋找到殺害藍染隊長的兇手,為之報仇。
與此同時,還有其他番隊曾經受過藍染恩惠的死神,也是紛紛加入了這一行列。
今夜,註定是無眠之夜。
八番隊隊舍。
京樂春水獨坐在執務室中,翻閱著近段時間他親自收集的情報,眉頭緊鎖的同時,也是在腦海中不斷地分析著,試圖從中尋找到蛛絲馬跡。
然而就在這時,円乗寺辰房頂著個醜陋的紅臉,從門口探出頭來,衝著房間裡小聲嗶嗶著:
“隊,隊長,大事不好了。”
京樂春水頭也不抬地回道:“慌什麼慌,就算是山老頭要我繼承總隊長的職位,也不用這般大驚小怪吧?”
“藍染隊長他,被旅禍殺死了!”円乗寺辰房根本沒有將京樂春水的話聽到耳中,依舊是一副慌亂的模樣,大聲地說著,“屍體都被釘在了懺罪宮的第一尖塔上,死狀相當之慘啊!”
咔吧。
京樂春水手中的毛筆被直接掰斷,他瞪大眼睛,瞳孔猛然驟縮:
“這件事……”
“這是山本總隊長和日番谷隊長聯名發出的一級戒嚴令。”円乗寺辰房大聲地說著,“其他隊長應該也已經收到了。”
“屍體現被存放在四番隊隊舍中,隊長您要過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