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謠言四起，初步成功的虛化實驗
火柱和雷獄漸漸泯滅，狂暴的風勢依舊呼嘯不斷，大地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之聲，數以百里計的地域被抹去了數米的高度。
赤紅色和藍紫色兩種光芒相互傾軋著，彼此抵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散在滾滾的黑雲之下。
目光所及的大地，焦黑的泥土泛著熾熱的氣息，道道灼紅顏色的岩漿於其中不斷地流淌著，發出汩汩的聲響。
餘波激盪，朝著四面八方不斷地擴散著，森林、山峰盡皆被夷為平地，化作灰燼，融入在泛著焦黑的大地之中，卷至灰濛濛的穹頂之下。
戰場中的兩人似乎意識到自身破壞力過於驚人，轉而放棄了使用斬魄刀，以純粹的白打技巧進行對轟。
戰鬥的畫風一變再變。
隊長們忍著心驚，眺望向戰場的中心。
一老一少進行著互毆，二人完全放棄了防禦，彷彿要將近段時間的心中的憤懣全部發洩出去一般。
待到一切平息的時候，無論是山本元柳齋重國還是綱彌代溯風，都儼然換了一副樣子。
裸露在外的精壯身軀，青一塊紫一塊，不時還夾雜著不正常的暗紅淤腫，雙臂之上更是呈現出缺氧般的紫色，望之令人悚然。
“還說什麼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王冠都已經戴了幾十年了，他難道是現在才知道的嗎？”
“這是虛化的必要條件之一，想要打破死神魂魄的界限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此時此刻的她，彷彿再次回到了當初被四楓院夜一拋下的那個時候……
溯風輕輕點頭，認可了涅繭利的說法。
“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是溯風隊長把總隊長大人給揍了？”
二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第二號·卍禁。”
對他而言，無論是山本元柳齋還是溯風都一樣重要。
……
卯之花烈沉默，加大了回道的靈壓，白皙的雙手於精壯的身軀上輕輕按壓，舒緩著堆壓的淤血。
滑膩冰涼的手指於起伏的胸膛之上輕輕劃過，治癒著其上因為用力過度而導致崩裂的可怖傷口。
原因只是因為雲井梟覺是被溯風發現罪行並處以了殛刑。
涅繭利深深地望了一眼手術檯上的天貝繡助，隨後目光落在了溯風的身上，眼底的驚訝幾近凝成實質。
聞言，溯風眉頭一挑：“你說的是我還是老爺子？”
“初曲·止繃。”
牆壁上的扭曲畸態的肉瘤在其靈壓的滋養下，越發地活躍了，砰砰的心跳聲彷彿重錘擊鼓一般，格外的沉重。
雖然虛化實驗的資料已經列出了繁多，但真正成功的也不過痣城雙也和狩能雅忘人。
至於威力……
卯之花烈蹲伏在溯風的身邊，低聲於其耳畔說道。
就在其思考之際，身邊的卯之花烈卻是足尖輕點，輕盈的瞬步技巧展開，頓時落在了溯風的身邊。
就像她和溯風進行過廝殺之後，溯風對她的治療一般。
這場戰鬥明面上沒有什麼結果，但對戰的雙方卻是心底清楚勝負。
隨之升上來的，則是同樣一臉生無可戀的天貝繡助。
因為山本元柳齋不再執著於法規一事，虛化實驗也就直接擺到了明面上。
“必須擊敗自己心中的虛，方才能夠將之完全掌控。”
“不對啊，我怎麼聽說是溯風隊長豢養了一群膚白貌美的女性破面呢？”
起手破棄詠唱的九十九號縛道，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前大鬼道長握菱鐵齋和曳舟桐生能夠做到。
“你知道嗎，總隊長大人發現溯風隊長違背法規，震怒之下對其大打出手，險些把溯風隊長原地打死！”
然而就是這般的狼狽姿態，卻是沒有任何一位隊長敢小看他們，反而心中的驚悚越發地沉重起來。
……
只一瞬間，猙獰可怖的虛化怪物便是被捆成了木乃伊，甚至就連吼聲都變得沉悶低啞，再無半點威脅可言。
嚴格意義上來說，眼下的貴船理才是他所負責的第一例虛化實驗物件。
“一旦被他掙脫的話，我好不容易建造的虛化實驗室可就要遭殃了。”
而隔壁番隊的京樂春水，則是原地化身樂子人，流竄於各地收集著各種離譜到極點的謠言。
見狀，涅繭利緩緩推動活塞芯杆，虛毒一點一點地注入到了天貝繡助的右臂之中。
一直盯著熒幕上資料變動的涅繭利突然開口道。
隨著一聲響指的落下，血肉地毯從中間裂開，貴船理連同手術檯緩緩地落入黑暗的地底之中。
“太亂來了……”
平日裡一點小小的八卦都足以讓這群吃瓜群眾討論上十天半個月了，如今好不容易吃到了屍魂界權勢最高的兩人頭上，又怎麼會被他們放過呢？
狛村左陣作為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忠實擁躉，自然不會放任類似的謠言在自己的番隊中流傳。
扭曲畸態的肉瘤依舊生長在牆壁之上，且比之之前更多了幾分生機，大量的黑色血管從其中延伸出來，勾勒出宛如心臟一般的器官。
涅繭利在審美這塊，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獨特見解。
……
更為狂暴的靈壓充斥在實驗室中，手術檯上的封禁裝置頓時崩開道道裂縫，搖搖欲墜。
涅繭利在給天貝繡助注射虛毒的時候，突然抬頭道，“虛化後的死神，在力量上可是會有極大提高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
溯風唇齒輕啟，於驚訝的目光中釋放出洶湧的靈壓，實質化的光芒凝練成黑色的皮條和釘子，瞬間禁錮了天貝繡助的手腳。
碎蜂站在遠處，望著燃燒著灰燼中的兩人，輕咬下唇，瞳孔中泛起一絲不甘之色。
“接下來是，三番隊隊長，天貝繡助……”
“……”
“很抱歉呢，親愛的溯風隊長。”
點點綠光於卯之花烈的指尖湧出，彷彿星辰一般落在了胸腔之上，淺顯的傷口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著恢復。
餘波散盡，天頂厚重的雲層依舊，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覆蓋下方，彷彿山巒一般重壓在眾人的心臟之上。
天貝繡助的虛化過程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從中午時分一直到次日凌晨，暴虐的虛化靈壓近乎充斥在了實驗室的每個角落。
但片刻的遲疑後，那份不甘又成了濃濃的委屈。
“溯風隊長，可千萬要注意封禁裝置的狀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