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等時錦開口求助,席厲爵就主動坐的離時錦更近些,冷眼看向李安安。
“李小姐,這就是你的道歉嗎?錦兒性子軟,我可不會任由她被人欺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家和席家正在合作的專案有三個,專案裡李家的小錯誤可不少,要是法務細細追究,該賠償的違約金一共是一億七千萬。沒有準備好這些錢的話,我勸李小姐不要再口無遮攔。”
磁性的嗓音不帶絲毫感情,神情更是堅定而嚴肅,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某種審判。
時錦側頭看著這樣的席厲爵不由心生敬畏,而李安安那邊,也傳來了些許勸阻的聲音,像是李安安的父母。
“你這孩子,好好道個歉這事就算是了結,你非得爭這一時嘴快!將近兩個億啊,這一時半會兒誰拿的出來!”
“安安,你趕緊給我道歉!席家咱們得罪不起,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之後你有什麼要求媽媽都答應你!”
鏡頭那邊的李安安側頭看向自己的父母,紅著眼眶冷笑出聲。
“你們……可真是唯利是圖!錢比我重要是麼?什麼叫得罪不起,咱們又不是沒有錢,就非得低聲下氣的認錯道歉?是我被潑了一臉的辣椒水!是我被幾個男人按在地上!”
幾秒種後,視訊通話介面換了個場景,李安安的父親一臉歉意的解釋著。
“席總,實在對不起,那件事對安安打擊太大,孩子一時間情緒失控,我這個做爸的替她道歉,我已經選了幾件古董送給您,改天再去時家登門道歉。”
很快,影片介面徹底關閉,時錦正打算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席厲爵緊緊握著,那樣的溫度,的確是讓人心生眷戀。
只是,席厲爵對突發事件的冷靜處理也實在是有些可怕。
又或許,這種威脅式的談判原本就是他生活中的日常。
時錦長出一口氣,順勢倚在席厲爵肩頭,幫他正了正領帶。
“現在輪到我們來說正事,你已經查到是誰要害奶奶了?”
“暫時還沒有,壽宴當天的監控錄影被人剪輯過,好在現場人多,有一個服務生為席家做過事,說那天有個面生的男人,金髮,戴墨鏡,全程沒和人說過話,是在奶奶摔倒前離開。懷疑是外國人,但不能肯定,我的人還在繼續排查。”
外國人?奶奶從未提起自己出過國,以她的性子應該不會和外國的生意夥伴結怨,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
時錦本打算追問幾句,席厲爵的手機有電話進來,竟然是一首鋼琴曲。
席厲爵起身到陽臺去接電話,等他出來時,時錦十分懂事的指了指樓上。
“你有事的話,我先上去自己打發時間,不打擾你。”
對於生活中忽然多了一個人這件事,席厲爵顯然還有些不習慣,放下手機的動作都慢了點,似乎是在做著什麼決定。
幾秒鐘的停頓之後,席厲爵才直接動手把她拉回來。
“難得單獨相處,你怎麼總躲著?那晚的膽子哪去了?”
這都被他發現了?看來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敏銳。
時錦伸手把玩著席厲爵修長的手指,低聲說著。
“畢竟這是你家,我們又還沒結婚,個人隱私還是要尊重的。要是公事,我就更不能聽了,席家和時家畢竟還是競爭關係,我作為半個時家人還是要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