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好像白得了二十幾個女人還委屈他了一樣。
時錦看向馬致遠的眼神瞬間變得嫌棄,隨後又追問一句。
“那你當時幹嘛說我是你女朋友?”
“當然是因為這樣說,別人就不會惦記你了!張康他們那路貨色,見個女孩兒就往腿上腰上摸的,說是女朋友方便保護你嘛,而且你畫上那大濃妝,誰還認得出來。”
說起來,好像也的確是這樣。時錦回頭看向席厲爵,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二十幾個女友都是你的桃花,就心甘情願的跟了馬致遠,你不過問後續嗎?”
席厲爵倒了杯熱牛奶,面無表情的回答。
“不感興趣,只要那二十幾位沒大著肚子來找馬致遠負責就好。都是成年人,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是基本道德。”
“那信守承諾,應該也是基本道德吧?”
這邊席厲爵才坐下,從樓上忽然走下來一位和席厲爵一樣有著金色瞳孔,髮色淺棕的中年女人,五官看起來和席厲爵有幾分相似,就連面無表情的模樣也都是一模一樣。
時錦一時看愣了,她之前上樓直接回的自己房間,根本沒發現還有一個人。看情況,她應該是席厲爵的生母?
就在時錦準備打招呼的時候,馬致遠朝她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而後直接告辭離開。
席厲爵沒有抬頭看那中年女人,只是把手裡的熱牛奶交給時錦,低聲說道。
“這沒有你的事了,先回房去,等會兒無論聽見什麼都別出來。”
這話,似乎有點奇怪?時錦一時沒反應過來,卻被席厲爵動作強硬的推著肩膀挪動位置。
在時錦回房後,中年女人冷笑著看向席厲爵,開口問道。
“剛才那小姑娘是你女朋友?成年了嗎?你和你爸爸還真是一樣,都喜歡這種乖巧順從的女學生……”
“周優,你有事說事,沒事請離開。”
語氣冷硬,神色淡淡,兩人相處時完全沒有母子之間該有的模樣。
周優一臉不耐煩的從包裡抽出一張什麼東西摔在桌上,開口就是滿滿的怨氣。
“這是什麼意思?五百萬,還寫著席氏,印著席氏的徽記,是席臨對我的愧疚,還是你對我的要求?你都已經這麼大一個人了,還需要母親嗎?你是不是非得讓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和席臨之間還有一個你!我已經有新的家庭,我不想再回憶這些了!”
面對周優的質問,席厲爵依舊淡然,彷彿是開口陳述著什麼和他無關的事情。
“席臨現在是植物人,在床上躺了將近六年,不會給你寄錢,我也沒有。”
“那你告訴我,還能是誰!我猜都不用猜,一定是你,你不是從很小就想知道我在哪嗎?席臨和我提過無數次,你想見我,但是我不想見你,你明白嗎!”
明明還沒有說什麼,她就已經開始歇斯底里,席厲爵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卻並沒有理會她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