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弦不願意再跟沈嘉謙說話,徑直離開了宴會廳。
除夕夜這種大日子,時錦自然不會錯過和時奶奶“相見”,趁著席厲爵忙於溝通,時錦躲在角落裡拍攝著整個大廳的情況。
“奶奶你看,這裡可大了,一共有七層呢,佈置的特別好看。你看這邊的魚缸裡都是海里的魚,還有海星,就是不能帶回去給您看。對了奶奶?時……我爸和時汐呢?”
正在家裡吃年夜飯的時奶奶話音一頓,只是轉著鏡頭拍了桌上的飯菜,笑的慈祥。
“他們倆非說要給我準備什麼驚喜,神神秘秘的在門口呢,不管他們。奶奶還是最喜歡錦錦了。你說你,過年看魚算是什麼事啊,得吃魚才算數呢。你們那個遊輪上,有沒有餃子吃啊?”
“當然有,選單早就發到手裡了,就是這會兒時間不到,還沒端上桌呢,您看,這桌上的魚多大,席厲爵啊,他在那邊,您放心,他對我挺照顧的,這幾天我在遊輪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回去能長胖好幾斤呢。”
時錦忽略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不提,只是一個勁兒讓自己笑的看起來更開心。
只有她開心了,奶奶才會開心。
直到她看見席厲爵朝著她走來,才壓低聲音和時奶奶告別。
“奶奶我先掛了啊,這種場合別人都不影片,一會兒該笑話我了。”
片刻之後,席厲爵帶著幾分醉意坐到時錦身邊,單手挑起他下巴,沉聲問道。
“剛才和誰笑的那麼開心?”
“就是和奶奶報個平安,總不能愁眉苦臉的吧?你怎麼喝那麼多酒,準備解酒藥了嗎?”
時錦這邊話音未落,一箇中年男人走上前,主動和席厲爵碰杯。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氣勢坐在席厲爵身邊,而馬致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伸手到了時錦面前。
“這位可愛的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就這樣,時錦莫名其妙的被馬致遠拉走跳舞,而在攬住肩膀這種動作的時候,他都是隻把手指輕攏在她肩上,根本不碰到,摟腰的動作時,他只是象徵性的用手背觸碰。
這樣程度的小心翼翼,讓時錦差點笑出聲來。
“喂,我身上有刺嗎?扶一下肩膀你哥會把你吃了?”
“你身上每次,但是我哥可不一定,還是小心為上,我還沒活夠呢,我還想著留在他身邊多掙錢。”
這個馬致遠,平時看著不著調,實際上還是挺靠譜的,難怪席厲爵平時總說他,卻還是帶著他來參加這種重要活動。
不知不覺中,時錦的目光還是落在席厲爵身上,他坐在圓桌邊,單手扶著桌沿,身子微微前傾,看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在重要場合,無論是站著坐著,他的腰背總是筆直,今天,似乎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