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別墅內,席厲爵端起酒杯將大半杯烈酒一飲而盡,靠在沙發上感受著由內而外的暖意,就像是時錦賴在他身上的時候一樣。
桌上擺著一個快遞袋,裡面是席厲爵和時錦一人一個的情侶戒指,屬於時錦的那一個,安靜的躺在桌上。而席厲爵把自己手上的那一枚也動作粗暴的取下,連同時錦的那個一起,扔到花園的水池裡。
幾分鐘後,席誠走進別墅,開口彙報情況。
“煜京已經整個找過一遍,沒有發現夫人的蹤跡,我去了一趟時家瞭解情況,老太太情況不妙,確實已經送往J國接受治療,我這就去通知國外的人手,著重查一下老太太所在醫院附近的住宅區。”
事情已經得到印證,還有什麼好找的?席厲爵坐起身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沉聲制止。
“不用再找了,她對我從始至終只有利用,還找回來做什麼?讓她繼續牽制我,奴役我,讓我輸得一敗塗地,然後讓時家趁機崛起麼!”
空掉的酒瓶被狠狠摔落在地,碎玻璃飛濺滿地,席誠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打掃。
心想時錦走了也好,她不在,席厲爵就還是那個強大的席總。
斜倚在沙發上的席厲爵扔出酒杯,直接砸向牆面上他和時錦的合照。
靠著木質相框固定的玻璃頓時四分五裂,破碎的猶如蜘蛛網一般,將時錦的笑臉整個覆蓋。
這樣的效果,似乎讓席厲爵很是滿意,他冷笑著吩咐道。
“席誠,樓上所有和時錦有關的東西都給我處理掉,一樣不留。”
“那隻鸚鵡怎麼辦?畢竟它比較稀有,不能交易也不能放飛。”
“送回會所當吉祥物去,我的年假時間到了,老規矩,休息一個月,另外,也給馬致遠一個月的假期,他父母那邊好像有事。”
僅僅幾天的時間,時錦這個人就好像從席厲爵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了。
而在雲市,陪伴時錦的人,是馬致遠。
現在的時錦敏感而脆弱,右手又不能動,幾乎是所有時候都需要有人在身邊。而時錦一直因為臉上的傷口難過,除了護士換藥時迫不得已的接觸,誰多看她一眼,她都會覺得是因為臉上的傷太醜。
為了讓她儘量不去在意,馬致遠也特意做了個傷口特效妝貼在臉上,坐到床邊和時錦閒聊。
“小狐狸,你看我的臉上,有沒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殺氣?和你的位置一樣,你看,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它只是在化膿,看起來面積比較大,再過幾天就能好很多,到時候也會和其他傷口一樣結痂,然後消失。我問過護士小姐姐了,她說你的狀態還不錯,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
馬致遠是個很在意臉的人,經常是看到鏡子就去照的那種,時錦看著他臉上的“傷疤”只覺得他真是個靠譜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