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廷注意到顧澄的不自在，故意和她搭話。
“你和老大要喝什麼？”
“啊，那個……橙汁就好。”
明明之前大家坐在一起開會的時候都好好的，怎麼單獨和虞廷說話就緊張成這樣？或許是因為人多，距離近的緣故？虞廷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聞，也不知道是香水還是別的什麼。他的聲音也很溫柔，聽起來就讓人如沐春風，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被重視著。
顧澄藏在桌下的手扯著自己的褲子，暗暗吐槽自己沒用。
本以為回答之後就算完事，誰知道虞廷卻忽然笑起來。
“很抱歉，沒有橙汁，只有芒果汁和葡萄汁。聽那邊幾位同事的評價，葡萄汁似乎有些酸，和老大一起和芒果汁怎麼樣？”
“嗯，好。”
什麼嘛居然說出來一個沒有的！顧澄只覺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把頭埋低，手肘撐著桌子，抬手擋住半邊臉，防止尷尬。
這樣一個羞怯的女孩子在虞廷看來十分可愛，就像是孤兒院裡的小孩子一樣。比起那些社會上常見的那些個性強烈的女孩子，她總是最默默無聞的一個，安靜的做事情，從不會為自己邀功，要不是惜時是時錦一手創辦，而她正好是時錦的好閨蜜。這樣性格的一個女孩，是不會在職場上得到重用的。
虞廷很慶幸他的妹妹是個這麼好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給了顧澄不少關照。
作為第一次團建，怎麼少的了馬致遠這個最會活躍氣氛的人？見菜上的差不多了，馬致遠直接站起身舉杯發言。
“各位，我來公司是比較晚，大概還是最後一個來的，不過我和你們老大可是認識快三年了。席總有句話形容她我覺得比較貼切，敗絮其外，金玉其中。你們平時看她說髒話懟人打人樣樣在行，實際上她人真的很好，不說別的，就說你們的待遇，是不是一切從優？什麼專案完事，獎金都沒少過，還有這麼好的團建，包吃包住，來大家一起敬老大一杯！”
氣氛被帶動起來之後，平時比較能說的幾位就開始各自發揮，一大桌子人熱熱鬧鬧，虞廷換了位置去喝酒，時錦也開心的不得了，端起自己的一杯果汁和席厲爵的高腳杯碰。
“謝謝席老師當年的教導，不然我這公司根本就開不起來。果汁代酒，乾一杯！”
“我們之間的關係這麼生疏？還要說謝謝？”
席厲爵輕嘆口氣，還把酒杯往回撤。
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外面的時候就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現在又故意和她對著幹，難不成是對自己有意見？還是又因為什麼吃醋了？時錦也懶得和他較勁，故意把冰涼的果汁杯往席厲爵手背上碰了一下，權當代替碰杯，自己喝下一大口。
“儀式感嘛，反正我說了，你不愛聽就算。”
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的小別扭卻變得越來越大。
她開始覺得席厲爵並不適合自己，總有點三觀不合的感覺。不過也好，反正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嫁，還是趁這個勁頭約束自己的感情比較好。
“馬致遠，和我換個位置吧，方便你們喝酒，我也能和我家橙子說說悄悄話。”
顧澄左右兩邊都是空座位，一個人顯得孤孤單單，時錦要過去陪也是理所應當。只是，她不該和席厲爵膩歪一下嗎？馬致遠正站著倒酒，聽時錦這樣說，瞥了一眼席厲爵，而席厲爵自顧自己看手機，根本沒反應，他也只好同意了換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