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厲爵在西區有好幾處地庫,其中關過灰鷂的就是其中一個。
深秋的地庫陰冷潮溼,散發著一股黴味,馬致遠平時並不願意過來,而這一次,他的腳步毫無遲疑。
關在鐵門後的幾個人見到馬致遠過來,個個點頭哈腰的哀求著。
“馬爺饒了我們吧,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女孩就是席總的夫人啊,您也知道,我們這身份,誰有空關心什麼財經新聞和報紙雜誌的,都是看看八卦刷刷影片。”
“是啊,我們一直都是拿錢辦事不問身份的,要知道是您的人,肯定不接這個差事啊。”
馬致遠抬腳踹向鐵門,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隨即冷笑著回答。
“倆人被你們打進醫院,這會兒找什麼理由也沒用,是誰打的那個女孩,誰打的那個男人,站出來,五秒鐘內沒動靜,我就把你們的身份,你們這些年做的勾當全都曝光到你們家人那去。”
長期在暗網上接活掙錢的這些人最怕的就是被家裡人知道,他們都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法從事正經工作的社會底層,這樣的生意簡單直接來錢快,可以養活家人,以及獲得尊嚴。
在這樣的威脅下,兩人直接站出來老實交代,馬致遠也不留情面,直接一拳接一拳的打過去。
“他們傷在哪我都記得,你們老老實實捱打,長個記性,我就不為難你們。”
昏暗光線中,一向愛說愛笑的馬致遠好像成了另一個人,冷漠淡然,下手毫不留情。一番教育之後,打手們連滾帶爬的離開,馬致遠的身形也隱匿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席厲爵照常起床,吻了身邊迷迷糊糊的時錦。
“我去上班,你多睡一會兒,去公司的話讓馬致遠陪你去,不想去就在家休息。”
時錦根本還沒睡醒,也沒聽清席厲爵說了什麼,應了一聲就直接翻身繼續睡,直到有人敲響房門。
“小狐狸你睡醒沒,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馬致遠側身站在門口聽著裡面依舊沒動靜,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多。時錦昨晚睡得很早,今天不應該起不來的,還是進去看看比較放心。
推門而入,馬致遠發現自己實在是白擔心,床上的人睡得正香,被子掉下去一大截,筆直結實的小腿露在外面,面板上的青紫格外顯眼。
是昨天那幫人的傑作。
早知道下手就該再狠一點……
長出一口氣,馬致遠蹲下身看向熟睡的時錦,偷拍一張照片存檔,隨後站到窗邊直接拉開窗簾。
刺眼的陽光落在身上,溫熱又刺眼。時錦伸手擋住陽光,隱約看見一個身影,不過好像是背對著自己,看不清楚。
席厲爵不會幹這種事的,一定是馬致遠!
抓過身邊的玩偶直接朝著那人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