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一早,馬致遠就開車帶著時錦和虞廷來到陸氏的私人醫院,虞廷接受檢查的時候,時錦始終是一臉的凝重,因為她知道虞廷的身體情況到底是什麼樣的,也知道這種病很有可能沒有治療方法,只能……等死。
馬致遠見她一直低著頭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從包裡摸出一瓶芒果汁遞給她。
“擔心也沒有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之後你哥哥還得指望你照顧呢,一會兒他出來看到你這樣會難過的。”
時錦伸手去接芒果汁,卻發現手指上有些發粘,抬手檢視的時候才發現,手指上被印了一個小小的笑臉。
“你這畫的可真醜。”
“我沒學過畫畫嘛,要不然你教教我?沒有紙筆,就在我手上吧,這種筆的印記用水一洗就掉。”
得到這樣的答案,時錦也就放心大膽的動手在馬致遠手上作畫。
“就畫一隻小狐狸吧,你不是總這樣叫我嗎,團成一團的小狐狸。”
或許是因為在其他地方用心的緣故,時錦的心情也沒有之前那樣難過,馬致遠也抬眼偷偷看著時錦的模樣,他總覺得,時錦手裡握著畫筆的時候,身上是帶著光的。
十幾分鍾後,虞廷獨自走出來,而陸正輝卻直接抬眼看向時錦,和她目光相撞後又趕緊挪開目光。
時錦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陸正輝自閉症的緣故,主動開口問道。
“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是,你跟我來。”
虞廷長得實在是太帥,即便看起來身體不太好,也還是對一些實習小護士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帥哥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找科室?”
“不用,我只是來體檢的,已經結束了,只需要在這邊等一等。”
“這樣啊,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沒有家屬在身邊很危險的,我陪你坐一會兒。”
見虞廷那麼有吸引力,身邊也不缺人照顧,馬致遠主動提出。
“錦兒,我和你一起去吧,給你哥哥一個脫單的機會,走。”
馬致遠拉著時錦跟上陸正輝的腳步,來到辦公室後,陸正輝也是直截了當的開口說道。
“虞廷的身體已經傷了根本,普通的治療方案是沒用的,想要徹底治療的話,需要更冒險的方式。比如找到血型匹配的親人捐贈造血幹細胞,之後再進行更復雜的一系列治療,不過這些手段目前都處於實驗階段,有一定的風險。”
能讓陸正輝都這樣形容的治療方式,不知道這風險究竟是多大,馬致遠實在是擔心時錦的身體會受不住,急急開口問道。
“有沒有其他穩妥一點的方式呢?”
“有是有的,不過,會比較受罪。虞廷之前選擇的就是那一種。治療的時候接近化療的感受,也會出現一些副作用,比如,掉頭髮或者反胃之類的。按照目前的情況,大概是需要一週一次的治療。”
“副作用有的時候可比原本的病更磨人,他已經很不舒服了,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