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在沒有任何光源的情況下,她只能憑藉月光依稀看見周遭的情況,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頓時襲來,時錦靠在牆邊抱膝哭泣著。
“席老師……你在哪啊,你知不知道我被抓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能找到我?”
聲音迴盪在走廊裡,聽起來似乎更加可怖。
時錦不再繼續和欄杆較勁兒,一瘸一拐的回到三樓的房間內躺下休息。
這裡的月光似乎比二樓那邊更亮一些,時錦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出神。
之前被關起來的時候好歹還有其他人在身邊,她還可以找機會打聽訊息或者逃跑,而現在,她能做的竟然就只有等待。
就目前情況來說,她就算是一直等著,也不會有人來給她開門。一旦食物和水消耗殆盡,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可是,要怎麼出去呢,難道真的就只有從樓上跳下去這一條路?
越想越心煩意亂,一夜無眠後,時錦迎來了被關在這裡的第一個清晨。
鳥鳴聲,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完全聽不見有人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走出去的路。
前三天,她發瘋一樣的想盡辦法離開,但都是無功而返,以至於後面的幾天裡,她一直癱在床上動也不動,想著要是死了就快些死,也好少受罪。
週末,席厲爵已經察覺到異常,時錦明明之前一直很粘人的,這回忽然離開為什麼連訊息都捨不得多發?除了前三天還有訊息過來,之後就一直安靜得很,這不像她的作風。
也是在這一天,虞廷完成了手術觀察三天後剛好出院,只覺得身體似乎比以往都輕鬆很多,而且在醫院的三天內,幾乎沒有出現過像之前一樣劇烈的神經痛,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個好訊息。
回到家,他本打算把這個好訊息和時錦分享的,誰知,他走到二樓敲響時錦的房門,很久都沒人應。
“小錦兒,哥哥來了都不開門,你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麼?再不開門,我就進來了?”
推開房門後,虞廷才發現房間內並沒有時錦的影子。
是週末,又是這麼熱的天氣,她不在家還能在哪?
虞廷心裡隱隱擔憂起來,隨後來到樓下書房找到席厲爵開口詢問。
“席總,小錦兒去哪了?”
“她說去顧澄的老家玩幾天,等等,她沒告訴你?”
“我也不確定,不過我的微信上確實沒收到過她的訊息,我之前到醫院手術的時候,還是三天前,因為沒帶著充電器,手機就一直關機,回來才充上的,我現在去拿。”
虞廷拿著還沒充完電的手機回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訊息還是停留在八天前。他馬上開始慌亂起來。
“她真的沒有告訴我,她不會這樣的,她前些天一直很喜歡和我膩在一起,回到家總要找點理由在我房間裡待著的。而且,八天前醫生忽然說找到適合我的脊髓和造血幹細胞,那天是小錦兒說要去找顧澄的那天嗎?”
“不對,是去找顧澄的第二天。即便如此,也太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