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貫溫婉恬靜,此時也不過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道:“姐姐從小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其實我是不介意的,更何況,人人都曉得她才是爸爸心尖上的寶貝,從小到大,我什麼都可以讓給她,只是這一次,祁佑……畢竟祁佑是我心愛的人,我實在捨不得,什麼都可以謙讓,但是祁佑……我真的做不到!”
高貴溫柔的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起來的確是委屈到了極點。
她挽緊了戰祁佑的臂彎,十分珍視依戀的模樣。
戰祁佑的母親忍不住拍了拍姜黎的肩,“小黎,你受委屈了,不過這事兒……以後還是不要提了,既然你那個長姐和祁佑沒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如今她嫁給你們二叔,的確成了你們的長輩,以後祁佑見到她避著點就行了。
姜黎美眸含淚,“可是伯母……祁佑住在老宅,姐姐的性子一貫跋扈,目中無人,總不能每次都讓我和祁佑躲著她吧,我們又沒做錯什麼……”
戰祁佑的母親也有些為難,目光望向始終緘默的丈夫。
戰霆臉色不佳,語氣嚴肅:“你們的二叔幾個月才回老宅一回,避著點怎麼了,那姜棉棉還能成天在我戰家耀武揚威不成?你們二叔的脾氣,人人都是曉得的,他要護那姜棉棉,父親大人也動不得一下,還有什麼可說的,都是些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姜黎面露尷尬,忙斂了情緒,不敢多言。
戰霆畢竟是她未來的公公……
更何況,戰霆一向沉默寡言,此時連他都開了口。
意思很明白,戰慕謙的人,便是老首長也動不了。
姜棉棉啊姜棉棉,這一步棋走得還真是漂亮。
姜黎面色柔和,一顆心卻越來越狠。
自己早晚是要嫁入戰家的,她便是死,也不能由著姜棉棉未來幾十年都壓在她頭上做長輩。
不就是戰慕謙麼,也不知這位神秘莫測的軍區閻王是怎麼瞧上了姜棉棉。
興許還真是一睡成癮?
姜黎暗自冷笑。只要是男人,就有膩歪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