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棉挑了下眉：“你有什麼辦法？”
宮喬沉思片刻，忽然笑得意味深長，“棉姐，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真想找個小鮮肉出軌，給戰首長頭頂的帽子染一染色，還是……其實你只不過想刺激一下戰首長，讓他也吃吃醋……”
“胡扯！”
宮喬話音未落便被棉棉略顯急躁的聲音打斷。
女孩的聲音又尖又細，著急起來微微抬高了下巴。
宮喬和龔小柒無聲地對視了一眼，他旋即賠笑道：“別生氣啊，既然不是為了刺激戰首長，真想離婚的話，咱們演場戲還不簡單，那藥金貴著呢，據說是違禁品，一時半會兒我還真不知上哪兒給你找，藥還是別吃了，傷身，至於小鮮肉，還用得著專門去找？姐……你面前不就是最鮮的一塊肉麼？”
棉棉瞬間就擰起眉，白嫩的小手揮起來便作勢要打他。
宮喬擋住她的胳膊，“真的，姐，你不覺得隨便去外面找個人很假麼，你想要演一場出軌的倫理大戲，那也得首長叔叔上鉤才行啊，不如讓我來幫你，你和我從小玩兒到大，要論關係親密，沒有哪個男生比我跟你更親密……”
棉棉本來都快炸毛了，心道宮喬丫真是長本事了，明知道她心情差還敢把玩笑開在她頭上。
可聽他口口聲聲說著這歪理……她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宮喬不動聲色地掐了小柒一把，小柒連忙幫腔道：“對啊，棉棉，其實宮喬這個主意很不錯！戰首長外面有人，你不爽，想離婚，也沒必要作踐你自己，床上那種事……還是要和喜歡的人做，你憑什麼為了戰首長傷害自己，這很不值。要不然就聽宮喬的吧，咱仨就數宮喬餿主意最多……”
棉棉有點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嫌棄地瞥了宮喬一眼。
半晌，她妥協道：“這樣也成，那就暫定下來，等我試探過戰慕謙的口風，咱們從長計議……”
……
戰慕謙今晚不在家。
晚餐過後，補課的教授上門，棉棉就開始做卷子。
一直做到十點半，老師對她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姜小姐，時間到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晚見。”
老師收拾好起身往門口走，剛要出門，書房門卻從外頭被推開——
軍裝筆挺的首長大人回來了。
老師謙恭地點點頭：“戰先生您回來啦，小姐今晚狀態不錯，快高考了，休息也很重要，早些休息吧。”
戰慕謙不鹹不淡地頷首，目光卻越過老師落在書桌前那小女人身上。
老師帶上門離開。
男人居高臨下地站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拿起她寫完的卷子。
看起來她今晚是真的蠻認真，數學大題都寫得工工整整，連解答過程都詳細地寫了出來。
棉棉的字偏圓潤，很軟，就像是她的名字。
都說字如其人，姜棉棉的筆跡卻半點不像她跋扈倔強的性子。
戰首長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今晚怎麼這樣乖，嗯？”
棉棉伏在桌上，握著筆，在草稿紙上隨手塗畫。
過了半晌才有氣無力地道：“人在屋簷下嘛，我怕做得不好，又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