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經過方才那一樁，有些慌了神。
雖然只是在餐廳裡，而且宮喬和小柒都在不遠處，可程家銘那些惡霸闊少過分的樣子還是把她嚇著了。
剛才如果不是戰祁佑攔著，如果宮喬沒有聽見……
她不敢往下想，只覺得後怕。
再加上戰祁佑醉醺醺的，他在盥洗室門口對她說的那些話，也讓她整個人都感到不舒服。
棉棉的嗓音軟軟的，“你……要來接我嗎？”
戰首長不確定她是不是喝多了，問道：“嗯，告訴你在哪兒。”
“我在……城北的尤記私房菜。”
收了線，棉棉轉頭對兩人道：“戰慕謙來接我，宮喬，你送小柒回家吧，明早還要上課。”
宮喬也正在氣頭上，不過當著棉棉的面，故意顯得不在意的樣子，“等戰叔叔到了我們才走，你……沒嚇著吧？程家銘那些煞筆就是喝多了，居然敢衝著你撒酒瘋，改明兒我找人狠狠揍他們一頓！”
棉棉有點恍惚，扯了扯唇角：“沒事，不用跟那些無賴計較。”
小柒卻覺得棉棉的臉色比平常更白了幾分，拉著棉棉的手小聲問：“你是不是嚇壞了，那些人真是過分，要不然你跟戰叔叔說一聲，讓戰叔叔去程家告一狀，程家……”
棉棉點了下頭，“嗯，我會處理的。”
……
棉棉面上淡然，實則卻有些精神恍惚，剛才被程家銘他們摁在沙發裡的時候，她真的有一瞬間很害怕。
她站在餐廳外面透風，站累了便半蹲下身。
戰慕謙似乎剛從部隊趕來，軍裝筆挺，開著低調的卡宴。
剛下車便瞧見棉棉蹲在地上，他疑惑地看了宮喬一眼：“喝多了？”
“沒……”宮喬不知道該不該多說，有點猶豫。
戰首長將他家的小姑娘從地上撈起來，摟在懷裡，看著她蔫蔫的模樣，溫聲詢問：“怎麼了這是？”
棉棉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