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棉棉卻敏感地皺了皺鼻子,白皙嬌俏的小臉上神色有些變化。
她兩隻胳膊纏緊了他的腰,烏沉沉的眼睛凝著他,狐疑地問道:“叔叔……我怎麼覺得,你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男人眉頭緊鎖,大約很意外她會這麼說。
在軍區的禁閉室內,他與行刑的位置至少相隔五米的距離。
竟會有血腥味?
他眯了眯眸,究竟是該說她鼻子太靈。
抑或是……她不該聰明的時候總是聰明得像只生著九條尾巴的小狐狸。
男人的大手微抬,捏了捏她的臉,沒有解釋什麼,只道:“是麼,那我去衝個涼再用餐。”
棉棉卻沒有撒手的意思,反而纏得更緊。
她水水的眼睛盯著他沒有過多表情的臉,心下有了些許靠譜的猜測。
本想問一下他究竟是怎麼處理程家銘的……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像程家銘那樣年紀不大卻已經惡貫滿盈之人,無論怎麼處置都不為過。
他不說……她便不再追問好了。
棉棉拉著他的手下樓走向餐廳。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首長大人狀似無意地道:“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夏天酷熱,不如你這個月就在家溫習吧,我會請幾位老師來輔導你,無聊的話也可以叫你的朋友到家裡玩。”
棉棉看著他,疑惑地道:“可是……考試前,學校的老師一般會交代一些實時考點什麼的,我還是去學校好一些吧。”
戰慕謙面色有些嚴肅。
他查過,程家銘雖然已經畢業,但其餘的幾個男生甚至有還在格致高中內就讀或者留級的,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很難做到密不透風,恐怕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出去,這陣子多少會有八卦的學生議論她被非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