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其實不是很信。
戰祁佑真的敢嗎?
以棉棉對戰祁佑的瞭解,他是非常畏懼他二叔的,甚至不僅僅是畏懼他二叔這個人,更畏懼的是有人影響他的仕途前景。
戰祁佑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二世祖,從他和姜黎兩人狼狽為奸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棉棉不是很想開這個口,不僅僅因為自己沒有確鑿證據。
更因為……戰祁佑畢竟是戰慕謙的親侄子,她對戰祁佑的存在雖然厭煩,但也沒有嚴重到非要讓他消失的地步。
棉棉很清楚,因為她,戰慕謙已經要面對來自家族、來自外界和上級的重重壓力。
就算戰慕謙疼她寵她,也不能要求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親侄子痛下殺手。
這不合理,也太自私了些。
……
戰慕謙很自然的地問:“你懷疑姜黎,不懷疑祁佑嗎?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如果要害你,應該是合謀的吧?”
棉棉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懂事地說:“我沒辦法做沒有證據的猜疑,如果非要這麼說,那戰祁佑一定也有嫌疑。畢竟我一直覺得姜黎的城府沒有戰祁佑深,不過他是你的親侄子……還是由你來決斷吧。”
戰首長看得出小丫頭的欲言又止。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輕嗤,“傻乎乎的,一點兒也不靈光。”
棉棉瞬間就嘟起嘴,不滿地質問:“幹嘛啊,我哪裡傻了?”
男人的面龐俊美清冽,眼底的眸色深不見底,他淡淡地開口:“其實你感冒發燒,是宮喬告訴我的,我和宮喬透過一次話,他不僅告訴我你病了,還把對戰祁佑姜黎設圈套對你下手的猜測對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