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御一字一句都說得很輕鬆,修長的兩指夾著雪茄,時不時吸上一口。
他看起來還真像個玩世不恭的大少爺,所有的仇恨和殺戮都被他掩埋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常人連觸碰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戰慕謙的一張俊臉卻愈發的冷,眸底的溫度更是森寒至極。
他薄唇微啟,好似是有些動了怒,用略帶威脅的口吻道:“遲御,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也從來沒碰過龔家,你今天是不是過了?”
遲御更是一臉誇張無辜地攤手,“不敢不敢,戰首長,你是個有主意的人,我怎麼可能打你的主意,不過是作為發小,友情提醒一下罷了。”
戰慕謙不知想到什麼,目光瞥向遲御背後的休息室。
他明顯很沒有耐心,開口便是簡單粗暴,“管好你自己!”
遲御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他眯著眸,用不輕不淡的口氣嗤笑道:“小妖精和姜勳的感情再差,那也是她親爹,等姜勳垮臺的那一天……你確定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乾脆死在你面前?”
遲御退伍之後當了娛樂集團的老總。
他身邊燕環肥瘦,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女人其實並不怕男人不愛她,她們最深的恐懼是被欺騙被矇蔽。
女人在男人面前本來就是柔軟的,既然要下手,就算要騙,何必騙得那麼深?
就好像韓汀,韓汀心裡很清楚他一點都不愛她。
可還是乖乖地陪在他身邊當最完美也最有利可圖的擋箭牌。
遲御並不打算給休息室裡那隻小玩物太多的希冀和幻想。
人終究是靠清醒活著,而非靠虛幻的寵愛而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