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為難極了,很尷尬地解釋道:“遲少,您看,這天還沒亮呢,四五點的時候,太太最近睡眠也不太好,說不定是剛睡熟,我怎麼敢把她吵醒呢……”
重點是。
全家人人都知道太太正和戰先生鬧彆扭呢。
沒人觸發戰爭還算好的,若是突然把她吵醒了,非得激起一場大戰不可。
這個壞人誰敢做啊,誰都不敢做。
於是場面又僵持住了。
遲御對這一大家子人也是無語了。
他瞪了眼喬姨,質問道,“我說你們這腦子裡都裝的什麼東西啊,你們忘了自己拿誰的工錢吃誰的飯了嗎?這車裡喝醉了不肯下車的是你們家戰首長,是他養你們活供你們全家老小吃喝的,不是那個正在睡覺的姜棉棉。”
他吹鬍子瞪眼威脅道,“你們到底當誰是主子啊,信不信等戰首長醒了我狠狠參你們一本!”
喬姨絲毫沒有拿人工資的自覺。
對遲御這個公認不好惹的叱吒黑白兩道的大人渣也並沒有任何畏懼之意。
她無比坦然而認真地道:“戰先生自然是我的老闆,也是我的主子,可是戰先生說過,我的主要工作是伺候好太太,伺候太太穿衣吃飯不讓太太生病著涼餓肚子……”
遲御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接連翻著白眼,心道這阿姨明顯已經被姜棉棉那個人精給收買了。
這哪裡是戰慕謙家裡的傭人啊,這簡直就成了姜棉棉的奶媽!
他覺得現在只能換個角度勸說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