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
這世界上沒有哪個朋友會陪你一生一世的，斷了就斷了。
這話說得輕輕飄飄，輕巧無比。
而且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可她內心就是毫無波瀾甚至還想笑。
她這樣想著，倒還真的扯了扯唇角笑了出來。
她眯著眼睛，笑眯眯地問他，“真的嗎，十幾年的朋友，說斷就斷了，因為……沒有哪個朋友會陪我一生一世？”
戰慕謙點了下頭，終於趁著她放鬆警惕的時候把她死死抱在胸前的盒子拿下來擱在一旁，修長白皙的手指開始解她溼噠噠的裙子。
棉棉仍是笑眯眯的，平日裡靈動活潑的雙眼此刻卻滿是漠然。
“那麼你呢，戰叔叔，你和我才認識不過一年，你又會陪我一輩子嗎，會不會也說斷就斷了，就像宮喬這樣，不想要我，就不要了。”
棉棉還小，她經歷的人情冷暖並不多。
就算經歷過一些難過的事，卻也還沒有經歷過朋友的背叛。
她明顯很是受傷，而且就像是青春期突然失戀的少女一般。
一時半刻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好半晌都緩不過勁兒來。
戰慕謙是很心疼她，疼惜她。
看著她這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的確是於心不忍。
可是他腹中騰騰燃燒的妒火就快把他的仁慈和良知全都燒死了。
他很嫉妒。
他嫉妒那個名叫宮喬的少年。
他以普通朋友的名義，在棉棉身邊已經度過了十幾年。
人生總共也沒有多少個十幾年。
可他家的小姑娘……
最初的那十幾年，已經全都給了那個叫宮喬的人。
……
但他還是竭力忍著，終於剝下了她溼噠噠的禮服，丟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