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的手漸漸朝下,繼而卻用冷冰冰的槍口勾著女孩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要不要乖乖跟我回家,還跑嗎?還敢跑嗎?”
棉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唇瓣都在顫抖。
她緩緩點頭,忙又重重地搖頭,兩隻小手都死死攥著他的衣角,“我跟你回家,我不跑,我再也不跑了,你消消氣,求求你別生氣了……”
她看著戰慕謙陰森森的笑容,心底的恐懼愈發強烈。
她知道其實這是戰慕謙怒極的狀態。
如果不是怒到了極點,興許他還不會露出這樣陰寒的笑意。
她不怕戰慕謙對她動怒……
但是她怕極了他手裡的槍,還有他身後那些人手裡的槍。
宮喬不僅是她的朋友,更是宮家唯一的孩子。
他是他父母的獨子,他不能出事,宮喬絕對不能出一點事。
棉棉紅著眼睛,拽緊他的風衣下襬。
戰慕謙的手臂緊緊地箍著她的腰,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宮喬。
不屑和諷刺毫不收斂。
此時此刻的戰慕謙,不再是一個位高權重紳士儒雅的軍官。
而是一個因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惦記而暴怒的普通男人。
他一點也不想給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留一份薄面。
戰慕謙冷著臉,一字一句地道,“聽見了麼,我的太太要跟我回家,她不會跟你走的,就算今晚你有能力帶她出城,甚至將她送出國外藏起來,我也有一百種法子讓我太太回家來,因為她是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魂,你想帶她走,你以為她真的樂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