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戰慕謙帶著他的人,手裡握著槍,氣勢洶洶地上了輪渡的時候,她感覺戰慕謙是真以為她要和宮喬遠走高飛了。
可是為什麼他現在看上去很平靜,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似的。
棉棉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可能睡得安穩。
戰慕謙是合著眼睛的,她藉著昏暗的光線凝視著他的眉眼。
忽然皺了皺眉小鼻子,隱隱約約聞到他鼻息間好像有一股酒氣。
他剛才……不會是去喝酒喝到快要天亮吧?
棉棉心裡亂七八糟的。
她又擔心宮喬,又很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和宮喬出現在碼頭。
可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她覺得戰慕謙會相信她的機率很低。
很低很低。
她被他抱著,卻沒有睡意。
戰慕謙過了很久才睜開眼,他果然也沒有睡著。
懷裡的小東西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凝著他。
他有些想笑,雖然心情非常糟糕。
但他還是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熱乎乎的臉蛋。
“你怎麼睜著眼睛睡覺,嗯?”
戰慕謙的語氣很溫柔,好像今晚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棉棉卻心慌意亂,她咬著唇,細聲道,“我……我睡不著,你為什麼不衝我發脾氣?你不生氣了嗎?”
戰慕謙臉色淡淡的,看上去喜怒不明。
他眯了眯眼,語氣輕飄地問,“我很好奇,你和宮喬的原計劃是去哪裡,哪個國家?你們以後準備做什麼?”
棉棉鼻尖紅得厲害,“如果我說,我不是計劃好了跟宮喬一起走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