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站在衣帽間門口發呆的時候,隱約想起了從前的自己。
那是本來的她,那才是真正的姜棉棉。
她不是沒有勇氣從頭來過,她只是一時間有點無措罷了。
……
等自己稍微平靜一些的時候,她只收拾了簡單的換洗衣物,在箱子裡裝了一些她本來的舊衣服,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寒冷,她不想剛出門就被凍死在街頭。
她換下家居服,穿上出門的牛仔褲和厚外套。
她拖著行李箱下樓,走到玄關處,不顧傭人的阻攔將門開啟。
她遮蔽了一切的雜音,帶著自己的執念往外走。
可是走到大院門口的時候,重重守衛並沒有因為戰慕謙的迴歸而撤走。
是啊,他現在可是新就任的總統閣下,身份地位尊貴無比,自然是要有一重又一重的守衛保護著他。
然而就在她盤算著這一回該如何同守衛的幾名小哥哥鬥智鬥勇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低沉凜冽的熟悉嗓音——
“準備離家出走麼,姜棉棉,你好歹快二十歲的人了,但凡出了事就鬧小孩子脾氣,你覺得這對事情的解決有任何意義麼?”
戰慕謙剛剛沐浴更衣,此時就穿著睡袍,好像連頭髮都沒有吹乾就出來了。
他語氣中明顯透著不耐,還有輕蔑不屑的意味。
這種態度,在她的記憶裡未曾出現過。
就算有時候他會不悅,但大多數情況下他都會想哄小孩兒一般耐著性子哄她,或者給她講道理,再過分也不過是訓斥她幾句。
這樣的不屑,令她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