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面色陰鷙,大手動作粗魯地將她行李箱中的衣物翻得混亂不堪。
他旋即便冷笑著嘲諷道,“就拿這麼點東西走,姜小姐這是要淨身出戶麼?”
棉棉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他做了那樣過分的事……
而且毫無愧疚,毫無悔意。
可是她卻無力同他對抗,甚至任由著他拖回房裡亂翻她的箱子。
她的尊嚴就是她所能堅守的最後的底線。
棉棉小臉緊繃著,佯裝鎮定地瞧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來的時候本就只帶了這幾件衣服,其他的東西……都是你花錢買的,我全都不稀罕,戰慕謙,我噁心透了你,自然也噁心你的東西,我要走,自然是怎麼來地怎麼回去,我不會帶走你的任何東西。”
雖然明知道在戰慕謙眼中……
這所有的一切都並不值錢。
可是她就是不想要。
雖然明知道就算她淨身出戶……生活也再不可能回到從前的模樣。
棉棉心裡難受得幾乎承受不住。
可是病床上的姜勳還需要她的照顧,她甚至還需要想辦法幫姜勳脫罪,必須要還她父親一個清白。
她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儘快著手去做……
而這個男人給她傷害已經無法挽回,她只能認命,不能由著自己的情緒崩潰下去。
她冷冰冰地對戰慕謙說話。
他卻漸漸眯起眼,目光陰沉中透著一股子近乎詭異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