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祁佑臉色難看,可看著變成植物人的姜勳,他還年輕,做不到和二叔一樣的鐵石心腸,哪怕覺得姜黎是無理取鬧,卻也說不出什麼重話。
畢竟疼在姜黎身上……他是沒辦法感同身受的。
黎盛媛沉聲衝著姜黎低吼,“別說了!這事情和祁佑沒有關係,你何必遷怒祁佑,你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整天還在耍小孩子脾氣,祁佑是真心喜歡你,關心你,心疼你才會來這裡陪著我們母女,你長長心好不好,不要像你姐姐一樣,當個沒腦子的花瓶,你姐姐至少有戰慕謙護著,你有什麼?!”
眼見著姜黎臉紅耳赤,眼眶還有些溼了。
戰祁佑便連忙打圓場,“沒事的,伯母,您別說小黎了,我知道她心裡難受,我不會介意的。”
……
戰祁佑離開總統府之後,其實心裡一直在惦記著棉棉。
姜勳都成了植物人,以棉棉的性格,不會連看都不回來看一眼的。
戰祁佑心裡盤算著,以棉棉的暴脾氣,估計在得知二叔就任總統的時候,就已經和二叔徹底撕破臉鬧翻了吧。
所以她現在之所以沒有出現,興許是二叔把她關了起來不許她出門。
戰祁佑心裡隱隱作痛。
他心疼棉棉。
棉棉雖然從小沒了母親,但是有姜勳明裡暗裡的庇護,她也活得肆意灑脫,無法無天慣了。
可現在她父親不僅成了植物人,而且成了舉國上下唾罵的重大罪犯……
她徹底失去了姜勳這個靠山。
二叔並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這一點戰祁佑心知肚明。
二叔寵她……不過是為了換取姜勳的十足信任,也或許是……當初對她確實動了心。
男人對女人有新鮮感的時候,自然是千依百順的。
戰祁佑覺得,二叔應該是真的喜歡棉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