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他怎麼欺負她,她都不哭不鬧,連疼都不喊一句。
遲御漸漸意識到不妥,他開始質問她怎麼回事,心裡在想什麼,她仍是沒有回應。
他像是一個本來就在癲狂邊緣的精神病人,最終她的漠然將他擊潰。
他像是瘋了一樣掐著女孩纖細的脖頸。
“龔七七,你鬧什麼,嗯?你擅自把孩子打了,我留著你這條賤命,沒殺了你,甚至都沒打你一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就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
七七被他掐著脖子,呼吸漸漸上不來。
但是她也沒有任何求生意識,就隨便他怎樣。
遲御被她瞳孔漸漸渙散的樣子嚇住,顫抖著鬆了手。
她只是本能地咳嗽了幾聲,臉蛋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也不哭不鬧,不卑不亢。
他開始怕了。
他害怕自己不僅失去那個未曾降生的寶寶。
更害怕自己會連她都失去了……
他開始不敢對她大聲說話,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
可即便如此,七七還是在某個黃昏。
他剛從外頭回來,風塵僕僕。
上了樓推開臥室的房門。
一眼便瞧見她坐在窗臺上,雙腿卻已經探出窗外,整個人懸掛著,搖搖欲墜。
遲御驚愕地睜眼,然而在他衝上去制止她時。
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縱身一躍,輕飄的身體墜落在地面上,血流成河。
他俯身低頭,畫面血腥至極。
……
遲御便從噩夢驚醒,眼前滿是可怖的鮮血。
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床邊,繼而後怕地望向窗臺。
好在只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