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扭頭睨著他,約摸是吃準了他的心理活動。
她笑得像只極壞的小狐狸……
緩緩抬起小腳,用暖玉般的腳趾忽輕忽重地戳了戳他胸口的某處。
就在男人身體明顯漸漸僵硬的時候。
棉棉不疾不徐地收回腳,笑得一臉無辜,也不忘衝他眨眨眼。
“長輩麼?可是,叔叔可不該對我做那種事,就像昨晚那樣,還有……現在這樣……”
戰慕謙臉色極沉,簡直無法想象這樣小東西怎麼會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候仍然有心思勾-引他!
他臉色陰森森的,一點同她開玩笑的心思都沒了,板著臉命令道,“既然睡醒了,就起來換衣服。”
棉棉被他踢了踢屁股,一臉不滿地被迫起身更衣。
等她洗了臉穿戴完畢之後,她就在戰慕謙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面前,開門見山地道,“總統先生,不知道離婚協議您什麼時候能擬好籤了字給我?”
戰慕謙看著她白生生的小臉,一顆心浮了又沉,暖了又冷。
他睨著她,面不改色地問,“你還要離婚?你在我面前誇下海口,說你離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能生活,結果呢,結果就是讓我見到你在夜場裡陪客賣酒,甚至像昨晚那樣……開拍賣會叫賣自己的身體,姜棉棉,你活成這樣,對得起你父親麼,對得起你早逝的母親麼?”
棉棉皺了下眉,旋即便冷笑出聲。
她笑起來慵懶嫵媚,此時大概是因為置身於這樣曖-昧不堪的環境中,竟然好似沾染著一絲風塵氣。
她腳步很輕地繞到戰慕謙身旁,繼而伸出一隻雪白的小手,圈住他的脖頸,繼而更是大膽地在他大腿上坐下。
戰慕謙不明所以,一臉嚴肅地等著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棉棉卻衝他笑了起來。
笑得很好看,但是也很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