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心不甘情不願,本能地便皺著眉頭,她倒是也沒有多想,戰慕謙要她過去,她就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距離他已經很近的時候,卻被他大手動作粗魯地拽了下手腕。
棉棉腳下一滑,猛然向浴缸裡傾倒,身體無法平衡的瞬間,半個身子都直接栽進浴缸裡。
她身上穿著家居服,嚴嚴實實的,此時卻都被水浸溼,臉上頭髮上都濺上不少水珠,棉棉小臉緊繃著,好不容易撐著直起身時,眼神忿忿地剜著他。
戰慕謙卻好似全然無視她憤懣不平的情緒。
長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旋即便順手拿起一塊柔軟的沐浴海綿,姿態隨意地丟在她身上,語氣更是冷淡地命令道,“幫我擦身。”
棉棉經過這麼多天的平復,心裡早已經認清現實。
戰慕謙不僅僅是足夠絕情,也是足夠的賤。
他斷了她所有經濟來源這樣逼她,歸根結底還是不願意放手。
雖然她也理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思路,但他的目的她還是不會理解錯的,他就是想把自己困在他身邊,困在他親手設定的牢籠裡,任他予給予求。
但也怪她自己沒有一點能力,沒有了姜家的支撐,她竟是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更不要說每月籌出三十來萬支付高額的療養費。
走到如今的地步,她是不得不回到他身邊,舔著一張虛偽的笑臉邀請他要自己的身子,然後從中牟利。
她好不容易認清現實,也好不容易讓心情平靜。
若是戰慕謙能夠按照約定的那樣,簡單粗暴一點,上她,睡她,結束之後給錢。
棉棉的心裡都不會起伏太大。
偏偏他要用這麼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她任意驅馳。
真的把她當做奴婢似的,讓她伺候他洗澡,幫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