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說著,不知怎麼氣勢就稍微弱了下去一些。
她忽然轉過頭,從天台的高度上眺望下去——
戰慕謙被她這個舉動驚得幾乎心跳都要驟停。
他面色愈漸凝重,嗓音低啞,“我幾時真的打過你關過你嗎?棉棉,你現在情緒不正常,不要在自己情緒極端的時候做任何決定,你會後悔的,不要做衝動的事,聽話,你先下來,什麼事都可以商量,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棉棉白生生的一張臉上半晌都沒有一點反應。
戰慕謙等待得有些焦灼,“棉棉?”
她輕咬了下唇,一陣冷風拂過,吹得她裙角揚起。
她臉上似有似無的微笑有些嘲諷,卻也美得攝人心魄。
他心肝都顫了幾下。
棉棉幽幽地反問道,“你沒打過我嗎?沒把我關起來過嗎?”
她笑得愈發嘲諷,“罷了,看來你當了總統後……的確是日理萬機,連老年痴呆隨時健忘的毛病都提早了幾十年。”
天台外圍還有那麼多人盯著看著。
雖然他們距離遠,未必能聽得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
可戰慕謙身為一國之主,被她這樣不留情面地質問打臉,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
他想起那次棉棉咬傷他,咬得他肩膀上的肉幾乎都要爛了,後面還發炎好幾天。
那次他也真是大怒,不僅打她的時候下手略有些重,後來還把她拖進閣樓的小黑屋裡關了起來。
但是在他得知那屋子裡沒通電,甚至連中央暖氣都通不過去的時候,他心裡是比誰都焦灼的。
喬姨剛來找他,還沒開口說兩句,他都忙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放她出來。
他是疼她的……
只是矛盾遇見增多,漸漸的面對她激烈鬧騰並且與他爭吵甚至動手的時候。
他覺得束手無策,疲憊至極。
他確實也會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