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心下正有些無奈，卻眼見著剛給她擦完鼻涕，眼圈似乎又紅了起來。
他似乎是無聲地嘆了口氣，旋即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
“不哭了，你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棉棉，我們的關係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但……”
他似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棉棉說，也或許是想要哄哄她。
可棉棉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抱著膝蓋，聲音很低也很軟地道，“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需要錢，總統閣下，不如就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你給我錢，我……”
她聲音越來越低，而且越來越微弱，好像說不出口，又像是說不下去似的。
戰慕謙皺了下眉，“你的意思是，按照我之前說的那樣……棉棉，你就沒有考慮過好好地跟我過麼？”
他臉色瞬間變得不好，而且便是勉強也笑不出來。
棉棉有輕生的意願，他很恐懼，很後怕。
但除了後怕之外，似乎也有一點抱有幻想。
想著興許鬧了這麼一回，他和棉棉的關係能夠恢復以往。
哪怕不能修復成原貌，至少還能過日子也好。
可是她突然說出口的話卻令戰慕謙心裡發冷，也或許是失望之極。
棉棉沉默了半分鐘，很快就搖搖頭。
“你是總統，我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姜勳能醒來，在他醒來之前，我要他一直活著，確認他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離開我，只不過是睡著了而已……所以，我需要錢，每個月都需要很多錢，其實你沒有義務養我，更沒有義務養我的父親，所以之前你提出的方式，我覺得合情合理，反正除了這身子……我什麼都沒有。”
戰慕謙面色複雜，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晌過後，他伸手幫她蓋上被子，語氣還算平靜，“既然不餓，那就先睡一覺吧，免得著涼感冒，晚點我讓喬姨送點吃的上來。”
……
棉棉身子很軟，很輕易就滑進被窩裡。
屋子裡的暖氣很足，她躲在被窩裡的感覺十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