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面色微僵。
只聽姜棉棉輕描淡寫地道,“而且,我睡得迷迷糊糊,記不清究竟有幾次,這樣是不是不大好計費?唔,究竟是四次,還是五次?”
他臉色明顯更沉了幾分,薄唇緊抿著。
開口的時候就帶了幾分置氣的意味,“真不巧,我也記不清了,你說幾次就幾次吧。”
棉棉扯了扯唇角,噗嗤一聲,“那就算五次好了,記得給我十萬,總統先生腰纏萬貫,應該不會介意讓我佔這麼一點點小便宜,對吧?”
戰慕謙被她噎得徹底不想再說話,臉色也有些冷。
棉棉就自顧自地翻了個身,沒有任何不自在地合上眼睛,似乎很疲倦地繼續補眠。
…………
他緩緩從床上直起身,目光晦暗不明。
他盯著床上這小東西,偏偏她就只留他一個後腦勺。
她醒來後的狀態看起來倒是蠻冷靜的。
不僅冷靜,還和她平日裡一樣,牙尖嘴利的,隨便一句話都能分分鐘懟死人。
戰慕謙不是不窩火,而是真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
她背對著他佯裝入睡。
他恨不得把她從被窩裡揪出來質問她究竟還想怎樣。
他分明已經鬆了口,為自己之前的行為道歉。
也親口說過,只想和她好好地過日子。
可是她這樣的態度,纏綿一夜後,開口就向他要錢。
他氣的並不是她要錢。
她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令他鬱悶之極的是這個小東西的態度。
她分明就是故意要撇清關係,生怕被他纏上似的。
用錢來界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歸根結底,她從來沒想過妥協,從來沒有後悔提出離婚。
總統大人已經快被她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