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被他低斥一句,倒是也沒有受了驚嚇的意思。
她仍舊是茫然無辜地眨眨眼,旋即便沉沉地嘆了口氣,遺憾全然寫在她白嫩的小臉上。
“總統閣下真的不想打我嗎?唉,如果打我能夠讓您心情痛快身心舒暢,我是真的不介意的,上我一次閣下就願意給我兩萬,如果按照捱打的次數算,一記耳光應該也至少值個五千吧,唔,或者可以更高一點,七八千,還是一萬?”
她分明是自言自語,可說出的話每個字都極其清晰,就像是故意紮在他胸口上似的。
一字一句都很扎心。
偏偏她還不像是故意說氣話,而是非常認真地自己盤算著,就差直接當著她的面掰手指算錢了。
……
戰慕謙不想發怒,尤其是昨夜半宿的纏綿叵測,她那麼乖,那麼柔軟,甚至到後面的時候也有些主動。
她也會隨著自己的本能伸長兩條嫩生生的小白腿,死死地纏在他腰間,就像是要纏死他一般。
他還以為,經過在天台上的溝通,她也心寬了許多。
所以才會那麼柔軟,乖乖地承受他滿腔胸懷的愛意和疼惜。
他還以為,她終究不是鐵石心腸,會明白他的心意,也會捨不得拋下他,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陪他過。
就像從前那樣……
可是自打天亮,她睡醒以來。
她所有的反應,她說出的所有的話,甚至是她全部的眼神。
都在狠狠地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