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喬的臉色幾乎是慘白的。
他看著棉棉對他笑得眉眼彎彎,心裡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宮喬認定她不該做的事情,做了勢必會給自己造成傷害的事情,他是抵死都不會放任她去做的。
哪怕棉棉會和他吵,甚至不再理他,他也要竭盡所能攔下她。
他拉住棉棉的一隻手,沉聲問,“你想過怎麼和戰慕謙解釋了嗎,他會同意嗎?”
棉棉笑得一點溫度都沒有,眼裡的決絕也全然不像個十八歲的孩子。
“你覺得我現在還在意他同不同意嗎?”
宮喬恨不得罵她,“你……你應該知道這手術要開啟腹腔,術後還要縫針,這……這是肉眼能看得出來的,你就不怕他發現嗎?”
棉棉笑了笑,“我打算說我來例假,躲著他一些,反正術後一個星期就能拆線了,其實就算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一個不能懷孕的女人,我想他或許都沒心情碰我了吧。”
宮喬伸手揉了揉眉心,“棉棉……”
棉棉伸手摸了下他的臉,“好啦,宮喬哥哥,不要擔心我了,這只是個小手術而已,我會很快出來噠。”
她扭頭便匆匆進去了。
她也怕再拖下去。
哪怕再拖一分鐘。
也難保自己真的不會動搖。
…………
宮喬在看著她進入手術室之後,撥通了高酋的電話。
應該來得及吧。
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後的努力了。
哪怕這件事之後,棉棉氣她,恨他,不想再理他。
他也希望棉棉能健康。
她才十八歲。
這種手術一般都是生育過許多次的女性才會做的。
她連孩子都沒有生過……
宮喬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去。
他一整宿都沒有閤眼,糾結了一整宿,痛苦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