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響足夠清亮。
震得大廳內所有人都愣神半晌,不知所措。
戰慕謙下意識地看了看了自己的掌心,目光錯愕。
他從未打過女人……
更從未打過棉棉。
他那麼疼她,連她皺一下眉心裡都會不自在,哪怕她不小心把自己的面板磕碰青了一點點,他都會心疼得說不出話。
哪怕是在得知她不由分說擅自做了結紮手術的時候,他也不曾想過要動手打她。
可是是她逼他的。
她快要逼死他了。
……
棉棉身子飄輕,被這一記巴掌打得上半身傾倒,軟軟地伏趴在沙發上,半晌都直不起身來。
她臉上隱隱發漲,刺痛的地方漸漸升溫,繼而變得滾燙起來。
她覺得自己臉蛋上的面板很熱。
卻不知究竟是因為疼痛,還是羞恥。
等她終於直起身的時候,目光仍是冷冰冰地剜著他。
彷彿對他嫌惡到了極點一般。
“你為什麼打我,戰慕謙,你憑什麼打我?”
男人心底原本已有悔意,可被她這般質問,先前那些愧疚的情緒漸漸散了。
取而代之的仍舊是灼灼燃燒的憤懣。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就憑我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金主,我供你吃穿錦衣玉食養著你,你連孩子都不願給我生一個,你賤不賤,該不該打?!”
棉棉扯了扯唇角,臉頰的疼痛並沒有持續很久,而是很快就散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