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看著他明顯情緒失控的樣子,忽然也不怎麼害怕自己說話會激怒到他了。
反正哪怕她不說話,他也是這副樣子。
她再怎麼隱忍穩重,也不能換來好過一點的日子。
棉棉盯著他的臉,忽然幽幽地開口道,“你送把我送去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不過戰慕謙……你要不要照照鏡子去看看你現在這副失控的樣子,你有半點像個總統麼?”
他冷著臉,薄唇緊抿著。
“我怎麼當總統,需要你來教我?”
棉棉垂下眼,看起來很累。
“我沒讓別人碰過我,你不用做那種意婬出來的猜測,我和宮喬的關係就和小時候一樣,從來沒有變過,倒是你,你好端端的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時間不早了,你若是有空的話,何不多花點時間精力陪陪你昨晚剛納的新寵,小姑娘總是要哄的。”
戰慕謙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
看著她就這樣面無表情地催促他去陪另一個女人。
他內心的挫敗感已經積攢到某種難以紓解的程度。
他要了江然然。
明明崩潰的憤怒的人應該是她。
為什麼她卻還是無動於衷。
就好像她剛做完結紮手術時的那副樣子。
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而且這不在意一點兒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她是真的不在意啊……
哪怕他睡了別人,她都沒有一點兒難過。
哪怕只是一點點,他在她臉上,在她眼睛裡,都完全找不到。
…………
戰慕謙目光深邃地剜著她。
好像恨不得將她的心臟剖開看看。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淡忘得如此迅速。
他根本就沒有走出來,而是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