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閉目養神。
看上去整個人的狀態都很輕鬆。
可江然然卻從他短促的一句話中聽出了森冷的寒意,不由得哆嗦了兩下。
她低下頭,從唇縫裡艱難地擠出一句,“我願意的,只要能讓閣下開心,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很快回到床邊,從床頭櫃裡取出昨天總統閣下在她面前取出的那個盒子。
她既不敢違逆總統的旨意。
更不願因為違逆他的質疑而被他嚥氣,才剛得寵一日就被掃地趕出總統府的話……她會很沒顏面,會被很多很多人看笑話,就連她的父母都會因她而蒙羞。
江然然不得不照著他說的去做。
她閉著眼,在腦海中想象著是總統先生在寵愛她……
…………
棉棉頭疼地看著被褥上那一團混亂。
她心裡是很想去向喬姨求助的。
可是又覺得半夜三更萬一喬姨已經睡了,顯得她有點小題大做。
何況她和戰慕謙的關係已經讓喬姨總是為此揪心。
若是她現在下樓去找喬姨,肯定會讓她這一宿都殫精竭慮無法入眠的。
面對自己實在無力處理的情形。
棉棉紅著眼,吸了吸鼻子。
她的強迫症讓她註定不能側身睡在大床的另一頭。
雖然這碗粥只是弄髒了床的一側,如果她睡在另一側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可是她潔癖,這樣一宿還不如不睡。
她咬了咬唇,從壁櫥裡取出毯子,走向沙發,準備在沙發上湊合過一夜。
棉棉今晚受了太多委屈,實在是很想大哭一場。
可是她想了想,這麼晚哭,明早眼睛勢必會紅腫得厲害,還會讓戰慕謙和府裡的其他人看笑話。
他已經碰了江然然,或許明天還會碰更多的女人。
這日子她既然決定要過下去,就得習慣,就得忍耐。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棉棉甚至自我安慰地想。
至少他不過是把熱粥發洩似地倒在床上,總好過潑在她身上把她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