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彷彿晴天霹靂,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垮了。
她整個人都暈乎乎根本不知道可以向誰求助,就手足無措地抓住療養院的醫生,一遍一遍地追問姜勳為什麼會被帶走,是什麼時候被帶走的,是被什麼人帶走,如何帶走。
她問得混亂。
對方也回答得很是艱難。
說到最後也只不過勉強告訴她姜勳應該是被法務人員帶走的,是凌晨時分被帶走的。
除此之外,療養院的醫生只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棉棉的心情徹底垮了。
自從戰慕謙和江然然睡了,她整個人其實就混混沌沌的,有點意識混亂。
但是她必須強撐著,不能讓自己崩潰,更不願意讓自己在戰慕謙面前表現出任何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模樣。
所以哪怕他昨晚那樣對她,說出那麼多殘忍而羞辱她的話,她在他面前卻連眼淚都沒有掉落一滴。
她一直一直強迫自己忍耐。
以致於整條神經都是繃得死緊。
可是在被告知姜勳被送往重犯監獄後。
她感覺自己心裡某根繃得沒有任何彈性的弦,真的是要斷了。
她心裡很慌,不知道戰慕謙究竟想做什麼。
她問過戰慕謙為什麼要這樣。
他卻說她不配問。
可就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姜勳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啊。
他距離墳墓只有一臂之距。
為什麼戰慕謙還不肯放過他,還要為難他。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狠心到為難一個植物人呢?
棉棉難以想象姜勳被帶走之後會發生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必須要見到姜勳,必須見到他,她的心才能安定,她才能繼續假裝若無其事地過下去。
否則她會瘋的。
姜勳這段時間以來只是支撐她度過每一天的內心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