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局長大人劈頭蓋臉一頓斥責,警員慌不迭地給龔小柒解開手銬。
局長則是舔著笑臉迎上前,一臉小心侷促地望著高高在上的遲御,解釋道,“不好意思啊遲少,局裡今年招了不少新人,應屆生嘛,做事還不是很老練,今天真是委屈龔小姐了,現在您籤一下字,走個保釋流程,就可以帶人回去休息了,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
旁邊的警員卻忍不住道,“局長,重傷者喬灃頭部大量出血,目前還在搶救中,生死未卜,如果造成命案,殺人嫌疑人是不能不允許保釋的……”
這話一出,不僅遲御臉色更沉,局長臉色也尷尬極了。
“這,這喬灃不是要試圖強女幹龔小姐嗎,龔小姐只為自保,怎麼就不能保釋了?!”
這局長在高位已經許多年,對這些基層工作,還有現如今的法律條例什麼的早就模糊得一概不清楚了,他只不過是不願得罪遲御這尊大佬罷了。
值班警員倒都是剛畢業不久的學生,對法律條例極為熟悉。
“是,以龔小柒的口供而言,她是為了自保,但目前除了她的口供,並沒有喬灃強女幹未遂的證據,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喬灃重傷時衣服也是完整的,判斷他是否有強女幹意圖並不能只看一個人的口供,何況……何況就是過失傷人,重傷至此,也是不能保釋的。”
局長差點氣得跺腳,只恨這新人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遲御親自出面,就算是殺人狂魔也得保釋好不好。
遲御根本懶得理會,只是低頭看著這隻明顯受了驚的小東西。
她的大眼水汪汪的,看上去有些迷茫。
就這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遲御只覺得心肝兒都在顫。
他直接把小柒打橫抱起,吩咐身後的助理許凱,“你留下來走一下手續,趙局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把她帶走了。”
局長連忙畢恭畢敬地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