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拉著七七陪她去做孕檢的時候。
醫生安撫過她,說是懷孕初期反應大也沒什麼不好的,後面就會慢慢正常,症狀也都會減弱了。
可是棉棉卻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差了……
尤其是她要在戰慕謙和總統府上下所有人面前隱瞞自己懷孕的事實。
竭力掩飾著……
實在是很辛苦。
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撐不住了。
最近戰慕謙無論忙不忙,晚上都會抽點時間陪她說說話。
雖然棉棉大多不搭理他,但他坐在床頭,自言自語一般對她唸叨著,好似也自得其樂。
這種日子,甚至有一種平淡的煙火味。
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這日子興許還勉強能過。
今晚戰慕謙同她說了兩件總統辦公樓裡發生的烏龍小事。
棉棉聽著也覺得挺好笑的,但是不知為何,臉上就是笑不出來。
戰慕謙其實很擔心她這樣下去遲早會積攢出情緒病。
正想著該如何把她的生活安排得豐富一些時,棉棉卻用很低的嗓音開口道:
“你什麼時候肯放我走啊,我不想住在總統府裡,每天從學校回來,看著這些熟悉的環境,我就忍不住想到我爸爸,想到小時候的事,想到自己有多傻,我就高興不起來……你放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聲音很低,雖然字句上,彷彿都在哀求。
可聲音裡面卻透著一股涼透心扉的寒意。
她很冷淡。
甚是冷漠。
戰慕謙笑著道,“我是總統,你是總統夫人,便是不喜歡,也是要陪我住在總統府裡的,a國幾百年的歷史,每一位總統夫人都是這樣的,你現在還小,等你再大些,關係對外公開,你還得陪著我出國訪問呢。”
棉棉有氣無力地道,“我並不想做總統夫人,誰的夫人我都沒興趣,我早就提過離婚了,你曾同意過,只是你後來反悔了。”
戰慕謙聽見離婚兩個字,瞳孔的顏色明顯略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