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她只要想起來,就會很絕望。
她不能接受這種絕望,只覺得會窒息……
繼續留在他身邊,就像是被長期扼住自己咽喉。
經常喘不上氣,無法順暢地呼吸。
那樣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重複了。
她不能繼續摧殘虐待自己。
不想重複那種生活……
不想重複那種痛苦……
棉棉知道喬姨其實是很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的。
對她的照顧,也是把她當做孕婦來小心翼翼伺候著。
喬姨是個心很軟的長輩。
處於對她的感激和禮貌,她在手術之前,其實是該同喬姨打聲招呼的。
然而她卻,不想說了……
喬姨一定會很傷心。
所以還是算了吧。
棉棉自己出門,打了輛車,就趕往醫院。
她甚至沒有拉著七七陪自己。
因為七七也會受不住的。
她一定會想到自己經歷這些痛苦的時候心情和感受。
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痛苦讓七七一起分擔了。
同樣的痛苦,有時候第一次是勉強熬了過去。
第二次就真的說不準了。
棉棉在去往醫院的路上。
然而卻不知車子在一路行進的同時,定位器就實時地在戰慕謙的手機裡發出提醒。
戰慕謙在檢視那條路的時候已經猜到她是要去醫院。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限。
她終於是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了。
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可是。
也許她……
只是身體不舒服,所以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幻想著這種可能。
及時派人趕跟上去。
一直跟蹤到她掛完號。
跟蹤的下屬很快來報:
姜小姐是掛了人工流產的號……
戰慕謙沒法子再儲存幻想。
甚至是動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