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地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寶寶似的,這麼愛哭鼻子,有事就好好說,為什麼一個人躲起來哭,嗯?”
棉棉緩緩地搖了搖頭,終於算是對他有了點回應。
她本來是不打算開口解釋什麼的。
她的心情已經沮喪到,無法思考,無法好好說話,更無法好好敷衍他的地步。
但是她腦海中擔憂的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她什麼都不說。
戰慕謙生性多疑,一定會用他方式去調查。
棉棉想到梁法官他們。
也清楚地記得梁叔叔是提醒過她,希望她儘量不要表現出任何異常,要平靜地度過這段時期,讓婚禮也照常進行。
她思慮半晌。
最終便吸了吸鼻子,委屈地伏在男人胸口處。
小聲嗚咽著道,“我想爸爸了……大後天就要婚禮了,我突然,特別想我爸爸,我從來沒想過,爸爸不能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很難過,特別難過……”
棉棉沒有大哭,只是低低啜泣著。
卻真的很傷心,一點都沒有掩飾的痕跡。
戰慕謙亦是變了臉色,他動作有些僵硬地摸了摸女孩的頭髮。
沉默了半晌,語氣沉穩地道,“對不起,棉棉,對不起。”
棉棉難過地咬著唇。
心裡的恨意像是淬了毒。
對不起是麼?
他這算不算是……無意中承認了自己的罪惡。
他的確是該說對不起的。
如果不是他給黎盛媛發出指令,並且和她做這種萬惡的交易。
黎盛媛怎麼會給自己的丈夫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