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臉色明顯有些僵,但還是沒有流露出絲毫不悅。
他微皺著眉,低聲道,“別說負氣的話,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會好的,只是骨折,最終會痊癒的,我知道你現在不能用手,影響正常的生活,所以你恨我,但是總會好的,用不了幾個月,你就會和從前一樣健康了。”
棉棉被他氣得想笑。
可是又因為體力不濟,笑得有氣無力。
她這般笑著,面板又蒼白,人也消瘦。
分明是諷刺的微笑,可在她臉上卻顯出幾分悽楚的媚態。
戰慕謙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她臉上。
這一刻,看得甚至有些呆滯。
她悽悽楚楚地笑著,聲線輕飄地反問,“已然斷裂的骨頭,真的可以長會完好的樣子嗎?”
戰慕謙面色凝重。
但還是很快給了她回答。
“當然,最好的醫生為你做手術,最專業的康復師幫你療養,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讓你的雙手變得和從前一樣,相信我好不好,會好的,你的手一定會好的。”
棉棉仍舊是悽楚地笑著。
她沒有表現出信任他。
卻也沒有說出任何不信他的話。
她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隨後便是嗤笑出聲,“罷了,都不重要了,斷了就斷了吧,我已經不在乎了。”
男人面色嚴肅,看上去不大高興。
但是他知道自己心裡是疼的。
棉棉如果懟他,諷刺他,甚至是打他罵他。
他都不會這麼難受。
偏偏就是她逆來順受不在乎的模樣,像是在他心臟處狠狠下手。
他心疼得緊,卻說不出安撫她的話。
坦白說。
他不曾鑽研醫學,也不懂骨科。
他不知道斷掉的骨頭是否真的可以回到從前絲毫不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