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直沒有笑過的小壽星。
卻突然間笑得眉眼彎彎，睨著他。
她笑著問道，“你吹蠟燭之前許了什麼願麼？”
戰慕謙的神色看起來有些錯愕。
大概是沒料到棉棉會主動同他說話。
他回過神後便微笑著問，“可以說出來麼，不是說……生日願望如果說出來就不會靈驗了麼？”
棉棉仍舊是笑著，卻皮笑肉不笑，眼底覆蓋著一層寒意。
“是麼？有這樣的說法？沒關係的，我不信邪。”
戰慕謙心裡一沉，大概有些不妙的預感。
但還是聽著她繼續說道：
“過生日可以向偉大的上帝許三個願望。”
“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自己能死，我一天也不想像現在這樣苟活下去了。”
“我的第二個願望是，如果上帝不讓我輕易死去，那就祈求上帝降臨一場飛來橫禍，讓你死掉吧，死得乾淨利落一點，來生千萬不要再來禍害我了。”
她面不改色地說著，甚至眼底和唇角都有些微微的笑意。
她全然無視戰慕謙面色的僵硬，俊臉之上的尷尬，以及胸前劇烈起伏不定的情狀。
棉棉自顧自地說著，彷彿已經徹底陷入自己獨自一人的精神世界。
“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如果你和我都不能死。那就祈求上帝給我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吧，如果能夠重頭來過，我一定不會接觸你，認識你，不會嫁給你，更不會……”
她微微有些哽咽。
終究還是沒有把“愛上你”這三個字說出口。
這樣純粹的感情。
放在戰慕謙身上，應該是對骯髒的一種羞辱吧。
“如果給我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我對你一定敬而遠之。”
“除了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時光能夠倒流，回到我認識你的前一日。那麼我永遠不會認識你，永遠不，絕不。”
棉棉說完這番話。
眼底已經有了溼熱之意。
可是她旋即卻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如果她能回到十八歲之前的樣子。
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