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擰著眉頭,臉色就像是見了鬼一般難看。
要比不要臉這種東西,戰慕謙一貫是絲毫沒有底線的。
棉棉氣結無語不再吭聲。
他卻重新坐回床邊,張開雙臂摟住她。
將她抱得很緊。
目光也很是幽深。
凝著她臉色不善的小臉,視若珍寶一般。
他溫聲道,“棉棉,你對我這麼大的敵意,很是傷我的心。”
棉棉眉頭緊鎖,臉色都有些黑了。
她大概也是忍耐到了極點,猛然扭動身子拂開他的兩隻手臂。
她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充滿毒怨地說道,“能不能拜託你別佔了便宜之後還說這種話來噁心我?傷心?你把我的雙手廢了,到頭來說我傷你的心,你腦子沒病吧?!”
棉棉其實根本就不想跟他爭吵。
她對招惹戰慕謙,把他激怒,並沒有興趣。
如果不是他實在太過分,過分到了極點,她也許壓根就不會理他。
她是被他逼得沉不住氣,才會說出這麼直白的話。
戰慕謙瞳孔中的神色似乎確實有些變化,但那變化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壓制隱藏。
棉棉目光冷然地睨著他。
他卻低聲道,“你這樣傷我,於你自己而言,也得不到什麼快樂。”
她笑得諷刺,卻撇開視線不再看他。
快樂?
快樂早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對她而言,連有尊嚴的活著都是一種奢望。
還談什麼快樂。
戰慕謙瞧著她似乎不想再開口的樣子,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棉棉氣得閉上眼,只覺得滿心滿肺都充滿了鬱悶。
她現在雖然已經漸漸學會隱忍,但是還沒有練就波瀾不驚的程度。
過幾天他還要來。
而她根本就沒辦法阻止。
現在戰慕謙是把她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