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風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樣子。
他多年斷案的敏銳直覺告訴他，容瑤和她的舅舅遲御之間一定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複雜糾葛。
遲御這樣窮兇極惡不擇手段的罪犯，他對普通人不會像對容瑤這樣花費心思。
喜歡她是肯定的。
但變態喜歡人的方式通常也令人窒息。
程清風其實很好奇，但這畢竟也涉及容瑤的隱私。
容瑤是他的線人也是證人，但是他和容瑤目前的關係還不算是足夠熟悉的朋友，還沒有到能夠深入談及感情問題的程度。
他們合作的核心還是為了遲御的案子，其他的事只能放到一邊。
容瑤看上去狀態不好，身體也不好，簡而言之就是很可憐。
一個精神和肉體都被折磨摧殘過的女孩。
才不到二十歲。
很慘很慘。
容瑤離開安全屋之前，程清風忍不住問。
“遲御最近……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容瑤想了想。
好像還好。
沈湘消失之後，她被當做寵妃供著。
也沒人欺負她羞辱她了。
遲御最近甚至都沒碰她。
除了被迷暈放到強行做了一個植皮手術之外，生活中好像也沒發生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容瑤還是覺得很累。
她活著的每一天，都是在硬撐。
她扯了扯唇角，笑得蒼白。
“還好吧，比起之前那些……最近遲御沒對我做什麼可怕的事。”
她頓了頓，鼻尖不知怎麼泛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