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聽著他貌似情深似海的表白。
心裡卻麻木地疼著。
她心裡那句話已經憋了太久。
她不想說的。
每次話到了唇邊都被她強行嚥下去。
她不想再提那件事。
那是她最恥辱最痛苦的傷疤。
別人尚且沒有揭開,她又何必自揭傷疤自尋煩惱。
可是遲御越是表現得對她好。
她就覺得越是諷刺。
尤其是他今晚事後說的這番話。
好像她的身體是難能可貴的珍寶一般。
……
遲御見她不理自己。
好像有些委屈似的,無辜地重複道:“真的,我是清白的,我沒碰過沈湘,還有之前跟我的那個經紀人韓汀,我也沒碰過,我對她們都沒性-趣,我只想要你,再說下去你又要罵我混蛋了,我想說在你還小的時候,十五六歲時,我就恨不得狠狠地弄你……”
容瑤忽然從膝蓋間抬頭。
目光充滿毒怨,卻並不兇狠。
她眼裡只有哀傷和決絕。
那是女人受了最大傷痛之後留下的情緒。
她終於是忍不住了。
哪怕說出來是在變相的羞辱於自己。
那她也要說。
那她也想說……
她盯著遲御,一字一句地質問:“如果真如你所言,我的身體是你心愛之物,愛不釋手,你又怎麼會隨意把我送與旁人分享,讓那麼多男人在我身上亂摸亂撫,讓你所謂的兄弟都用他們的‘兄弟’進我的身子,把我當做發洩的工具,用盡手段蹂躪我,生怕我還不夠髒似的,可能麼?”
她臉色不知何時變得慘白,此時連嘴唇竟也慘白了。
她語氣緩慢下來,從氣憤變得有氣無力。
更多的還是無奈……
那種被傷及靈魂,卻無能無力,只能接受和認命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