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目光冷得結冰,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傳管家過來,吩咐管家從主臥開始,搜遍全府,勢必要找出這副耳釘遺失的那一隻。
吩咐一出,管家的臉色略微有變,下意識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太太的神色,卻實在猜不透這夫妻兩人此時此刻又發生了什麼事。
管家心知此時此刻並不是多嘴的時候,便沉默地按照閣下吩咐去做事。
大廳內沙發四周的氣氛都因而變得凝重起來。
姜熹起初是滿不在乎的神色。
後來見戰慕謙對掌心裡那隻珍珠耳釘反覆把玩了許久。
他這樣的態度,外加此刻如此的氛圍。
她盤算著……
即便她此刻不是姜熹,只是棉棉,也不可能不察覺到戰慕謙的別有深意。
她忽然抬頭,眼神澄澈,卻也透著幾分凌厲。
她不緊不慢地問:“我只不過是丟了一隻耳飾,不知道又犯了閣下哪一層的忌諱,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若是這耳飾找不回來了,你準備如何?”
戰慕謙目光掃在她臉上。
他還未出聲,可眼神裡已然是涼颼颼的一片。
他像是從鼻子裡發出的輕哼似的。
“這副耳飾很襯你,我瞧著你戴著好看,把遺失的另一隻找到,難道不好麼?”
他分明在敷衍糊弄。
姜熹卻沒有別的法子。
她不能表現得太過平靜。
太過平靜不符合姜棉棉的人設。
棉棉不是甘願平白受氣的人,若是平白被懷疑,被汙衊,肯定是會氣鼓鼓的。
但是此刻的狀況還不至於令她鬧起來。
她便微微低垂下眸,一副隱忍憋氣的模樣。
本以為戰慕謙會繼續和她僵持下去。
然而下一瞬,他卻猛然用兩指攫住她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