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如實地道:“是程小姐拿來給我的,她說……這是沈首長給我的見面禮,還說……還說……”
她話到一半突然哽咽,之後便是怎麼都接不下去了。
遲御心裡生疑,伸手把那裝著天價翡翠的首飾盒丟在地上,有些意氣地道:“沒事,她怎麼說的,你原封不動告訴我,我自然會護著你,替你做主。”
遲御只當是程桃之說了些羞辱她的,叫她難以啟齒的話。
他心道程桃之被靠臺捧得再高,終究不過只是一個表子。
她若是故意說難聽的話,傷到容瑤也不足為奇。
可事實上,容瑤並不是難以啟齒……
而是不敢說。
她不知道說出來這番話的後果會怎樣。
雖然她無論如何都猜不出遲御和沈容琛究竟要做什麼交易。
但是她從程桃之的口氣中聽得出來,這樁交易是遲御在求人,他處於下風。
所以無論沈容琛提出多麼不合理的要求,作為交易中沒資格討價還價的那一方,遲御應當是不會回絕的。
何況……
程桃之的語氣那樣平穩,根本不曾懷疑事情會不順利似的。
這所有的一切細節都讓容瑤打從心底裡害怕。
…………
也許她說出這番話,結果是能夠徹底明白她在遲御心裡不過是一根草。
也或許遲御會一笑了之,不予理睬。
她的驚恐和委屈並不是全部裝出來的。
雖然她極盡傷感試圖讓遲御心軟,逼著他必須將自己留在身邊。
但心裡想著只有留在他身邊才能做線人的同時,她也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