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了鉗制她下巴的手指。
語氣有些嫌惡地道:“不過是一點巧合,你只不過是一個賤奴,怎麼配與她相像。”
蘇恬幾乎沒有多少遲疑,很快便點了點頭。
她並沒有否認自己卑微低賤的身份,她也明白自己和姜小姐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曾經,她只不過是軍官之女,而姜小姐是總統府千金。
如今,她淪為裴俊的階下囚,而姜小姐是現任總統的愛妻。
即便……她精神出了問題,可仍然有很多人關懷她,愛她。
甚至連裴俊這樣喪心病狂的壞人,都忍不住的喜歡她。
蘇恬並沒有任何的羨慕或嫉妒。
她心裡有的,只不過是漫無邊際的迷茫。
像她這樣苟且求生的人,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媽媽和弟弟,她真的連生存的必要都沒有。
蘇恬像是被徹底麻痺了痛覺神經。
她不會因為自己的遭遇而心痛。
身體被男人摧殘的痛楚也愈發的習以為常。
…………
姜熹是極聰慧機敏的女人,戰慕謙對她心生猜忌,從而愈發懷疑,這一切都並沒有瞞住她的眼睛。
她看得清楚又明白,知道戰慕謙或許已經猜到了大半。
只是不想破壞他們如今貌似溫馨和諧的夫妻生活,從而暫時不打算拆穿。
也或許……他暫且停留在猜測階段,還不肯定,不願相信。
又或者……他早已經覺察到如今每晚依偎在他懷裡的棉棉,早就不是當初的棉棉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寧願自欺欺人,在事實真相的最後一層窗戶紙未曾捅破的時候,他哪怕心裡懷疑,也不願主動承認。
姜熹睡眠質量很好。
尤其是睡在戰慕謙懷中。
有些時候,她甚至會比戰慕謙醒來得還早。
有時候天矇矇亮,她剛睜眼時,戰慕謙還閉著眼睛沉睡。